秦飞再好,可他也不能脱离秦家,不能真的跟爹娘闹掰,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他唯一能抗争的,就是让母亲喜欢青禾,打心里的接受。
“小妹,咱不着急,兴许后面还有更好的男娃,也不是非他不可。”青柳宽慰妹妹,怕她钻牛角尖。
沈青枫到天黑才回来,饿的前胸贴后背。
回家干了两碗米饭,又喝了一碗汤,舒服的直打饱嗝。
李大嘴猜他这会也该回来了,便过来一起听听,看看事情进展如何了。
沈青枫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一一摊开给他们瞧,“这是赵师爷给咱写的状子,这一张……是以前租过黄寡妇房子人说的口供,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黄寡妇是真的不要脸,但凡是租她房子的,只要是个男人,长相还过得去,她都要去勾搭人家,有些成了,有些没成,没成的就没成,那些成了的,有带人过来闹事的,还有把她打一顿的,勾搭人家的相公,还是个寡妇,说出去多不好听,能不打她嘛!”
沈青柳听着惊奇,她以为只有青楼女子才会如此,想不到良家女子也有这样的,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真是不容易啊!
沈青柏则是想都不愿意想,觉得恶心。
李大嘴拍桌子就要骂,一抬眼瞅见青柳盯着他看,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沈青枫继续说道:“听说咱们要告她,好些人都觉得应该,要敲锣打鼓的给我们鼓劲,我觉得这事稳了。”
青禾瞥他一眼,“你别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不到最后一刻,你又知道那些人不会变卦?咱们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有了这些口供,再请些人做证,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怕就怕知府大人捏住了短,扣着不宣判,他要是拖上几个月,咱们家底都得耗费干净了。”
“所以这事不仅要做,还得速战速决,绝不能拖泥带水的了结不干净。”
沈青枫想到一人,“要不然咱们去找找刘掌柜?有他出面,应该好一些吧?”
青禾摇头,“他跟我们无亲无故,林大公子也不过是来咱家吃过几次饭,做过几笔生意,真要论起来,人家也帮了我们很多,再去找人家,又的凭是什么?”
沈青枫垂下头,搓着手指不作声了。
青禾又道:“咱也不用想的太悲观,我不过是把最坏的结果跟你们说说而已,要是知府大人还有一点良知,就不会有最坏的结果,咱们心里有数就好,行了,今晚早些睡,明儿一早咱们带上铜锣,敲锣打鼓上衙门告状!”
“好!”
几人点头。
说是睡觉,可真正能睡着的,也没几个人。
李奶奶这几日回家照看老爷子去了,沈家又只剩他们兄妹几个。
地里红薯早都收完了,下一茬已经种上,还种了许多黄豆,白菜,雪里红,等到入冬就能做腌菜了。
种地的田,本不适合种菜,不过沈青柏勤快,肥上的足,那菜,黄豆啥的,长的也好。
青禾睡不着的时候,就胡思乱想。
也不知怎的,居然想到林砚之头上。
有钱人也有他的烦恼,穷人盼着赚大钱,病人盼着身体好,富人盼的好像就更多了,欲壑难填。
林砚之既是病人,又是富人,他想要肯定更多。
夏天对病人来说,跟冬天一样难熬,像他那样的身子,一个小小的伤风,都能要了他半条命,怪受罪的,怪惨的,青禾坏坏的想。
还真被她想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