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拿这儿子没办法,实力不允许她去林砚之面前显摆母亲的职责。
赵灵汐也来了几次,也是一样被挡在外面,任她哭的梨花带雨,再怎么柔声恳求,也无济于事,连大门都进不去。
林老爷干脆搬到外面住去了,弄了个清静的小宅子,包了一个唱小曲的,整日寻欢做乐,完全不管家里的事。
他更不会到儿子跟前去讨没趣,这种丢脸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林焕之来了,倒是能进去。
他自己还奇怪呢,咋别人不能进,偏他能进。
一时有些得意,一时又觉得心里惶恐不安。
待到进了正堂,看见坐在书桌前,查看账目的人时,不知怎的,莫名觉得心虚。
“来了?”
“嗯……来了。”这话问的,怎么听怎么怪。
林砚之放下账册,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
按身高来说,林砚之比他高了半个头,再加上林焕之心里发慌,一直低着头,所以林砚之看的时候,视线是俯视。
“你要开赌场,我也不拦着你,就是想开青楼,也随你,但只有一条,你自请出族,立府别居,不能再以林家人的身份在外行事。”
还是为了赌场的事,林家曾有祖训,绝不参与嫖赌的买卖。
当年老太爷就因为一时贪心,与人合伙开了赌场,起初确实是很赚钱,但也得罪了许多人。
几年后,被心怀怨恨的人,一把火烧了。
还连累了许多人葬身火场,那些被连累家破人亡的就更多了。
老太爷亲眼看见有多少人,卖儿卖女卖老婆,最后被逼的自杀跳河。
至于青楼,那也是缺德的买卖。
一旦你做了,就收不了场,林家的招牌也会被染上污名。
林焕之傻眼了,“大哥,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容忍这一切,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我也没说不让你做,只不过你不能以林家的名义去做,免得将来林家的祖坟再被人刨了!”
刨祖坟这种事,有些人绝对做的出来。
“可这生意也有知府大人的一份,难道还有人敢指责知府大人?”
林砚之轻笑,“你是不是傻了,知府大人会让你人知道他在幕后开赌场吗?再者,你怎知我手里的买卖没有他的一份?一个是名扬官场,一面是祸害百姓,你觉得知府大人会选哪一头?”
林焕之都要绝望了,“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生意可是好不容易才撑起来的,我连本钱还没赚回来呢!这样,你再容我一年,一年之后,我赚到钱了再关掉,可行?”
“不行,就两条路,要么你现去关,要么去祠堂,把你名字除掉!吉祥,你带二少爷把这事办了。”林砚之根本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
吉祥从外面进来,他也是府里的下人,也是很早之前被老太爷收养,跟着林砚之的,只不过少爷喜欢清静,他们这些从小培养的心腹,一直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只是最近才被召唤而来。
林焕之也火了,目光阴阴的看着他,“大哥莫要把人逼急了,需知兔子急了还得咬人,你若是将我逼急了,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这赌坊我是不会关的,我也依旧是林家的子嗣,这一点,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林砚之神色淡淡,“看来你是不想体面了结此事,既如此,就回去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