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你说的话,我不能完全赞同,这事虽是我大舅主动而为,他也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娃,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说到底,你们的工程队里,确实有人撺掇着聚众赌银子,我说的对吧?”
梁修山不是个会主动犯错的人,但他磨不开面子,禁不住别人的劝。
刘宴羞愧的红了脸,“我有失察之过,这一点我认,少爷想如何处置,我绝无怨言。”
青禾打了人家一巴掌,又得给人一个甜枣,“刘管事严重了,我是怕将来再出这样的事,再赖到你们头上,这是为了你们好。”
刘宴有点感动,眼眶红红的。
“说实话,你管理的挺好,但人多嘴杂,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我大舅这伤不能算工伤,但他在你们这里也做了几个月,总有补偿或是慰问吧?”
“何为工伤?”林砚之终于像模像样的开口了,还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架势。
青禾眨眨如水的眼儿,“就是在干活的时候受伤,哪怕是在干活回家的路上被人撞了,意外摔倒也算工伤,劳累过度,哪怕吃饱噎死,也得算。”
林砚之没上她的套路,笑意浅浅的看着她,“你说的那样可不成,若是来人隐瞒自己有病的,再讹上我,岂不是白给人占了便宜?顶多在干活时受伤的,给与补偿,其他的免谈。”
他是商人,又不是做善事的,况且在他眼里,下人就是下人,奴才就是奴才,他可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观念。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也不会觉得意外,古人就是古人,他打小就是被人伺候大的,买卖下人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前几日还发卖了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呢!
“哦!你的工人,随你便。”沈姑娘把视线转开,不看他。
林砚之略想了下,又道:“难不成你招的那几个伙计,也得这么管?”
“我当然不,我给他们分红,有红利可拿,旁的事我就不管。”
小丫头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很有趣。
最后,小丫头一指雷老五等人,“他们不是我大舅找来的,所以后面打伤我大舅母的事,咱们还是得说道说道,对吧?”
刘晏真是一头两个大,昨儿来闹事的人多,现场又比较混乱,梁修山媳妇的头究竟是怎么破的,他也不清楚。
所以这事不好辩论,要么认,要么咬死不认。
刘宴正打算按着第二种方案执行,就听见主子发话了。
“给她医药费,再给梁修山多结算一个月的工钱,对外就说是你们不要他了,至此,本公子也算仁至义尽了,至于他们几个……”林砚之看向雷老五等人,“敲诈勒索,送官查办吧!”
一听到送官这几个字,几人腿都软了。
忙跪下来就要求情,老大的个子,怂的一批。
林砚之却懒得听他们废话,“你们是谁雇来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过问,以防你们日后怀恨在心,我觉得你们还是等在牢里比较安全,当然了,你们的伙食费,自然有人送进去,毕竟知府大人的牢房,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雷老五原本还想拿他知道的事,换得一线生机,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听。
林焕之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小酒馆里喝酒吃肉,听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