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耳听得韩风竟说出,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在诗词一道击败天圣院众位鸿儒,在场众人先是一呆,旋即殿中倒吸凉气之声不绝。
要知道天圣院在天元王朝地位超然,其中走出的文道高才数不胜数,眼前这十位鸿儒,更是在天圣院地位极高的存在。
韩风竟说他能够在诗词一道,碾压对方,这一番话,已经不能用“狂妄”二字形容。
就连方才被韩风三首定国诗所震撼,对韩风心生感激,乃是生出一丝钦佩之意的拓跋凝月。
见此情形,都是忍不住心中一阵焦灼,暗骂韩风太过冲动,怎么就上了别人的圈套。
原本韩风做出三首定国诗,大炎帝国的危机已经解除,无论这三首诗词,是不是韩风的原创,都已经不重要了,也无需与对方纠缠。
倘若双方再斗,而韩风不敌这七位大儒,对方又借机,作出先前三人那般的镇国诗篇,对于大炎王朝可是一场不小的灾祸。
然而,当韩风放出了狂言,拓跋凝月就知道,今日之事,已经无法善了。
果然,闻听韩风如此藐视天圣院,七位天圣院鸿儒,同时面露恼怒之色,人人怒斥出声。
那为首的鹰眼老者,冷声喝道:“哼,黄口小儿,无知无畏,真以为抄袭了三篇诗词,这天底下就无人可治你了吗?”
韩风却是毫不收敛,反而哈哈大笑道:“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几位老先生既然质疑晚辈的学问真假,又何须浪费口舌。
我们再来比试一番就是,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闻听此言,在场众人都是一愣,都没想到,韩风竟然敢主动提出比试。
而鹰眼老者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却是不屑嗤笑道:“呵呵……老夫何惧之有,小友打算如何比试,只管道来便是,我天圣院照接不误!”
身为天圣院当代鸿儒,老者自认学富五车,才华绝顶,根本就没有任何畏惧之意,反而正好借这个机会,当众挽回天圣院的颜面。
见老者答应,韩风眼底露出一丝冷笑,旋即傲然道:“哼,方才诸位不是认为那三首诗词乃是在下抄袭之作?
好,咱们依旧以诗词之道论输赢,由我先来作诗,七位可联手破题,但凡能够有一首诗词,你们能够胜过我,便算我输!”
韩风此言一出,再度震惊四座,他竟然真的要以一人之力,挑战七位鸿儒!
狂妄,太狂妄了,这已经狂得没边了。
七名天圣院大儒此刻也都是一阵呆愣,旋即那鹰眼老者,不禁气极反笑。
“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做出多少绝世诗篇,倘若你真的能够赢我们七人,这天圣院道师之名,老夫自己摘取便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韩风大手一挥,旋即朗声在殿中喝道:“笔墨伺候!”
闻言,皇座上的拓跋飞雄示意身旁的宦官道:“给他上文房四宝。”
不一会儿,大殿中央便已经摆放了一张桌案,上设有上好的“笔墨纸砚”。
在七名天圣院鸿儒冷眼旁观,以及殿内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韩风踱步来到桌案前,看着这文房四宝,却没有立刻动笔,而是再度大喝出声!
“上酒、研墨!”
闻言,拓跋飞雄正欲派人照做,却见三公主“拓跋凝月”和四公主“拓跋依兰”同时起身。
拓跋凝月亲自来到韩风身旁,看了韩风一眼,便伸手拿起一支墨条,亲手为韩风研起了墨汁。
而另一侧,拓跋依兰从一名宫女手中接过碧玉酒壶和杯盏,亲自送到韩风身前,为其斟满一杯美酒!
这一刻,两位大炎帝国的公主,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却是侍立在韩风左右,一个研墨,一个斟酒,这种场面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而此刻,韩风却是并没有看向这两位公主,他双手负后,面朝殿门,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朗月,凝视许久,韩风缓缓闭目,似是在凝思着什么。
……
良久,当墨汁浓淡合度,玉杯中酒水余温尚存,韩风忽然睁开双眼。
他伸手接过酒杯,一口干下,放下杯盏拓跋依兰又为其斟上,韩风再饮,如此连饮三大杯,终于有一丝酒意涌现。
这时,韩风接过那上等的狼毫笔,噙满墨汁,在那雪白的宣纸上挥斥方遒,终于是笔走龙蛇般书写起来,一面书写,韩风一面朗声吟诵!
“君不见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第一首诗,第一句诗句,便如同一声惊雷炸响,令在场每一个人心中莫名震撼,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韩风笔若游龙,片刻不停,一路蜿蜒至下……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四句诗词一出,哄闹的大殿已然“静若幽谷”,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韩风,目光迷离,完全沉浸在诗中意境。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一颗桀骜不驯,睥睨天下的孤傲灵魂!
而韩风仍在继续书写。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