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下车,我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一路憋在嘴中的胃酸吐了出来。晕车的迹象还是不肯散去,搞得现在的我眼冒金星。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教她的车技,硬生生把开车当成了溜冰。
“走吧。”
不过,她倒是比之前开心了不少,不只是因为在路上堵车时口无遮拦大肆宣泄心中的不满,更重要的,是她成功地把我愚弄到了。在邪魅地瞥了痛苦不堪的我一眼之后,她脚步轻快地蹦进了一个打烊的新式迪厅。
估计是为了报复我吧?小孩子的内心还是很好猜的,毕竟我之前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戏耍。可为什么是这儿呢?“The Eye”的教宗还开迪厅?亦或者她的教宗行为不检点?该不会这个小妮子搞我?
带着这些疑问,我直起身子擦了一下嘴,抖了抖精神,大步迈进了挂有红玫瑰招牌的“RED ROSE”迪厅。
由于是下午,太阳依旧悬在半空,所以店内死气成成,毫无生气。加之这鬼地方居然还是在地下,又闭门关窗,因此暗淡无光,简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好在我可以调节我的瞳孔,开启所谓的“夜视模式”。不得不说,改造之后确实挺方便的。环顾自周,围着室内的顶端边缘的,是一圈开如不开的紫色霓虹灯,幽暗的光线让我一度以为是在氧气中燃烧着的白磷,就如人们讹传的鬼火那样,忽明忽暗。
“咝……”
脚尖不小心磕到桌角了,是真的疼。虽说四肢已卸,但这些机械玩意儿的电传导还想那么回事儿。为什么这群人就是喜欢藏在阴暗的地方呢?又不是穴居生物。
“啪!”
刹那间,在一声响声过后,室内明亮了许多,但举目四望,我还是有些失落。倒不是因为我身边突然跳出几个改造大汉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而是这里的灯光还很暗。我十分不了解,怎么就不能开个亮白色的镁光灯照明呢?红色,粉色,蓝色的灯光真的就能照亮你们的美呗?
“所以,你就是那个玩弄我女儿的人渣?”
寻声望去,好像是一个月代头型,穿着黑色朋克皮夹克的中年男子,待他走进,我才看清楚,原来这哥们儿胸前还纹一个部落图腾。但是他这个袒胸的样子我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更不用说那条与他格格不入的修身破洞牛仔裤。
“说吧,你想怎么死?”
这位老兄眯起他本来就小得可怜的眼睛,摸着自己的一小撮山羊胡,满脸褶子,故作姿态地问我。
“误会,这只是场误会。我和令嫒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借由她指路,前来问询一些事情。”
“老子最讨厌你这种文绉绉的人渣,既然你不选,那就直接蹦了!”
话音刚落,枪手们一齐开枪。
“嘭!嘭嘭!……”
“当当!当!……”
只可惜,我的机械臂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在缴械的同时,顺带着放倒了那几个外强中干的大汉。
“重申一遍,”我擦了擦一只机械臂尖端的血,平静地说,“我是来问事儿的,不是来打架的。但如果你们执意送死,我倒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然而,这位老哥已经面色苍白地僵住了。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他应该没听进去。或许,我应该把抵在他喉部的机械臂收回去?
“咳!hello?我说……”
为了防止他继续选择性失聪,我刻意放大了声音。
“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震颤,可能是有些害怕了。但这个时候说我是好人也无济于事了吧?毕竟我手上还有他兄弟们的血。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The Eye’是否参与了……不,换句话说,是否逼死了林夏博士?”
“谁?林夏?那个老头?他以前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我们疯了要逼死他?”
“常客?!”
好吧,博士原来也这么的……放荡。
“你是战警?”他有些警觉。
“我是他儿子林肯。”
“儿子?!”
对,没错,他的表情就和我刚刚得知博士是一个风流人物的表情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他是和我们这儿几号生下的……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只有一个女儿……”
“别废话,我是干的。话说,听你这口气,你这儿还搞……那种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