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子,对是我,你过来一趟。”
拨通房间的通讯设备,我叫来一位苦力。
“我……我还能喝,我,我没醉……”
不省人事安在胡言乱言,踉跄摇摆的滑稽样子颇有几分趣味。
“那么,亲爱的人造人伙计,可以说说你的经历么?这次,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撒谎。”
趁着剩子未到,我便饶有兴趣地和夜莺对峙。不对,现在应该叫她HR-47。
不得不说,学识和见识终归是要有一个的,不然自家弟兄的“玩具”都有可能不了解。也是多亏了安酒后提供的情报,让我清楚地知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什么货色。
“既然你都清楚了解,那我在多说也就没有必要了吧?”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可真是好笑,难怪林夏造她们出来只当作赢得战争的工具。心智不全,涉世未深,单纯的报复作孽的心理可不是什么好的开端,至少,这种无聊的情绪不能也不应移植到这些小姑娘身上。
“林夏战时的私人杰作,‘特洛伊木马’,妄图以牺牲人造人女性的尊严来换取帝国前线士兵的萎靡。这种惨无人道,遗臭万年的招式他也想的到。”
“很不幸的是,帝国那边的将士喜欢这一套。”
夜莺丢下书本,正襟危坐,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重新讲述和接纳过去的自己。
“‘特洛伊木马’行动,组别H,又或者说,你们整个行动,只有这一队人马。”
“装作战争的受害平民很累的,人数一旦增加还有被发现的风险,更何况你们人类又不会参与。”
“你们不是人?”
“我们是吗?”
该死,又是这种无聊的哲学问题。
“战争中的士兵血性和欲望是很大的,这也让一些高管看到一丝突破的机会,所以我们的父亲才造就了我们,打入敌人的背部,消耗有生力量。”
管林夏叫父亲么?在我看来那家伙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造物主。
“慰安妇的日子好过么?”
当我问出这句话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蠢。
“这是任务。”
夜莺只是很平静的回答。
不愧是战争哈,不愧是人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围剿胜利,我们从一处破败的洋房里被救出来。”
“回来就好。”
安慰人的痛苦就在于此,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却还要感同身受,言辞凿凿很是不可取,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这根针没有扎在我身上。
“那你的其他姐妹呢?”
“不是死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就是被联邦赐死。”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有功之臣么?”
“因为你们,因为你们这些可怜,弱小,无知,自私的物种!什么伦理道德,什么法律草案,都是掩盖你们无能的借口!妄图以禁忌的科学成果抹去我们的存在,丝毫不会考虑我们做出的牺牲!”
看样子,夜莺还是很激动。
“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父亲可不会让我们无缘无故的离世,摘除了我们身上携带的对敌毒囊后,在准备的逃生出口处,还是又几位逃了出来的。只不过我的境遇比较……令人作呕,也是怪我警惕性不高。”
这下也算是清楚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心中多多稍稍有些安稳。现在想来,联邦和帝国在战后下的禁令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恶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只不过战争带来的结果可不会因为简单的治标而销声匿迹,毕竟根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