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啊,人头你自己提,到站我可什么都不管。”
“瞧你那个胆小的样子,白瞎了一身的好装备。”
“随你怎么说。”
肖恩腰间别着俩处理好的人头,很是得意。
我也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猜不透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邀功求赏?还是留作纪念?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眼下,还是安全地回到堡垒要紧,毕竟,驾驶的老李头脸色黢黑。
“娘的,老子的车都让你给弄脏了!”
“嗐,消消气,消消气,生气伤肝。不就是洗车费么?就让安替我付吧,毕竟我俩好哥们儿。”
“在你有钱的情况下?”
老李头拉着脸,冲着一股子杀气。
“有钱?我哪儿有钱?好好开车看路吧,别瞎猜。”
肖恩确实也不好应答,事实如此,愈是掩盖,破绽愈是暴露。
“哼,你他娘老是这副德行,林夏活着的时候消遣林夏,林夏死了,你又找安,跟他娘的一个寄生虫一样。”
“瞧你说的,过了啊。好好开你的车就行。”
也许是戳到肖恩的痛处,他似乎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都是成年人,老李头自然也明白个中含义,消停了言语后,专心驾驶。
这一路上,说不上平坦,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暴乱带来的连锁反应为地下组织的行动带来一定程度上的便利。中央政府疲于管理,国库空虚,地方官员官员贪污腐败,下属执勤人员消极工作,得天独厚的优渥条件使得游行的队伍愈加壮大,所到之处带来的破坏愈加惨烈。满目皆是萧条,放眼尽是凄凉。也难怪大路上除了坑洼别无其他。很惨么?不以为然,要我说,挺不错的。
“到了。”
一声提醒,车子停在距离堡垒一公里外的隐蔽处。对,没错,就是上回我们被电击的那个鬼地方。
“回去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老李头还有点不放心。
“我又不是傻子。”
肖恩倒是痛快。
细细想来,我和金淼连个打杂的都算不上,除了身上留下点被电击的痕迹,再无其他。这一路,其实一个肖恩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们纯属看戏。
带车子远去,肖恩摘下人头,不怀好意地盯着我和金淼。
“你想干什么?”
“走你!”
顺着肖恩的手臂,头颅伤口处的血在空中画弧,然后溅在我和金淼的脸上。
“不错,效果不错。”
肖恩自我满足道。
“呸呸呸!你干什么!”
金淼是被吓得够呛,倒不是因为那两颗头,主要还是肖恩突如其来的手法太过夸张。
“伪装啊,不然你们以为呢?”
“伪装……你这伪装也有点……”
我是不想评价,但仍旧有点恶心和不知所措。
“你们忘了咱们是出来干什么的?身上不得负点伤,带点血?不然干干净净,大摇大摆的走回去?”
“话是这么说,可还有一点,伤怎么弄?你别告诉我,现在整一个伤口出来。”
“……”
肖恩不言语,死死地盯着我。
“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啊,别拿我开涮。”
总感觉背后发凉。
“怎么会呢?我们怎么可能会损耗你的东西呢?尽管我的脸上已经有伤,尽管这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原生人。”
“……”
“唉,怎么办呢?我这半具金属壳卸了可就很难再装回去了,这个小丫头么……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毕竟太疼了。”
肖恩说着,时不时偷瞄我几眼。
“唉……”
“行行行,我来,我来总行了吧?别他娘在这儿卖弄自己那点姿态,真他妈的恶心。”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说完,肖恩面带喜色地,走过来卸了我一条胳膊。
“怎么样?不痛吧?”
“痛到是不痛,就是看着有点寒碜。”
何曾想过,我现如今会变成一个组装玩具。
“行了,咱走吧,回头进了堡垒我在给你接上,不费事儿的。”
宛如一个英雄凯旋,肖恩一手人头,一首胳膊,趾高气昂地超堡垒方向走去。
“哥,他是不是最近吃错药了?”
“没准儿。”
不过细想,估计是在鬼屋捞了一笔。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戾气深重的暂时的居住地。但,让人吃惊的是,此时的堡垒周围,人头攒动,好一副热闹感激的场景。
“别着急,别着急啊!人人有份,人人有份!”
循声望去,剩子带着一个胖子正在为他们派发食物。
“这是……?”
“走啊,愣着干什么?”
在前的肖恩有些不耐烦,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