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暗阁,又是一个暗阁,一个接着一个,这鬼地方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层层堆叠,环环相扣,要不是威克在前方带路,我指定走不出这里。我就很好奇,这里的信徒入会前,除了需要背诵关于自己信仰的经典,是不是还需要在脑中熟记一副地下城的构图?我敢肯定的一点是,如果有外敌入侵这里,单凭绕路就能累死几个倒霉的可怜虫。
“我们到了。”
威克突然停下脚步。
“这哪儿?”
“武器库。”
“嚯,你确定?”我又一次被震撼到,“你们还私藏武器?”
“什么叫私藏?宗教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才行。再者说,现在满大街的资本家、明星出门不都带几个甚至几十个保镖么?我们存点枪支弹药怎么了?”
“不,我只是有点,有点懵。毕竟,你们这些动静和一个武装军阀的规模差不多。”
“亏你还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也没有谁规定宗教就是弱势群体啊,合着在你印象里,我们就是一群手无寸铁、嘤嘤待宰的羊羔?”
“行吧,是我见识短浅。”
有生之年,我又得到一次开眼的机会。
威克见我态度还算可以,也不再计较什么。
同样还是瞳孔解锁,但是这次,多加了几道程序:指纹、DNA验血以及音色检测。相较于之前福基简单的门锁,这里程序的复杂性足以表明这道门后面藏着一些事关重大的东西,武器?现在看来,应该不止如此。
“如果我强行破解这里会怎么样?”
“看到头上那两个摄像头了吗?必要时刻,它们也是会上膛的,而且,火力充足。”按照顺序验明身份后,威克扭头朝我坏笑,“相信我,你不会想尝试一下的。”
“你说了算。”
幸好我提前问了一句。啧,看样子,以后进出这里还得有个伴儿才行,还必须是那种有地位的伴儿。
“哟,福基,你瘦了。”
“少贫嘴哈,信不信我抽你。”
进门还没几步,我眼前就出现一个文绉绉的青年人。
“这是福基?”
干净利落,大大方方,短而紧致的毛寸头加之一副黑框眼镜,左手还握着一本看起来很贵重的教义,举手投足间,少年书生的气质从他的周遭散发出来,就是那句脏话是减分项。
“你的教袍呢?”
“洗了。”
“又洗了?你不想穿就直说呗,这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你有这个坏毛病。”威克顿顿,仔细打量几下福基,“你说你,一个好端端的传教士,不穿教袍,成何体统?要不是那天老大心情好,你早被驱逐了。”
“说教我?省省吧,那老家伙早没了,再者说,一个帝国的主教,凭什么打理联邦教团的教务?”
“我就说你还没有觉悟。我们可是……”
“得,省省吧,我对那群腐朽的老家伙没有一点好感。也许我曾经很憧憬他们,但至少现在我没那么眼瞎。”
“行,你说的对。反正我之前看那个老家伙也不怎么顺眼,死了挺好。”
啧,听他们聊天的内容,我怎么感觉,那个主教,我在哪儿见过。额,不会是那个被埋在地底的安德鲁吧?这不巧了吗?虽然我对他们失去自己的主教感到很抱歉,但是,那个骚了吧唧的老神棍是罪有应得。
“继任主教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
“你问我啊?那都是高层参加的会议,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今年的主教是从联邦各个教团里选的,我想你也知道。”
“这话,你不如不说。”
两人叙完旧,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我,盯得我有点发毛。
“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