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鹏图竞技中心,宴卡见到了他的小伙伴们。
李青茂跟朱懋仪都是代表京城来参赛的,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家伙。
京城代表队足足有四人,是全国所有省级赛区里最大的。
何雨诗是浙杭赛区来的两人之一。
既然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宴卡就将三个赛区来的人都叫上一起吃顿饭。
李青茂同行的伙伴看到宴卡的时候有一些惊讶,但是并没有特别关注他。也许是因为京城里来的人都有种生长在皇城下的骄傲,对于宴卡的实力虽然尊重,但是并不向往。
但是与何雨诗同行的那个女孩子就不一样了。
那个脸圆圆的可爱女孩一眼见到宴卡还有李青茂站在一起,顿时死命推何雨诗,“你这家伙,怎么不告诉我是来见他们?!”
何雨诗奇怪。
“我说了是来见其他代表团的人啊。”
“可是你没说是见宴卡还有李青茂!”女孩急道。
“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今年这一届预备役里最帅的两个人啊!早知道我就化妆来了QAQ”
何雨诗:……
杨磊安看到何雨诗就眼睛一亮。他暗搓搓地推了一把宴卡,“等会你别出风头,让我好好表现一下。”
宴卡:……?
最后,这一顿饭吃的还挺尽兴,少年人聚在一起,哪怕彼此之前不认识,也多的是话题可以聊。最终,话题拐到了被对战科录取的那几位身上。
宴卡像是想起来何雨诗似乎是被两所学校给录了,于是正好问了一下。
“你选择去哪里?”
何雨诗抬头,“问我?”
“还能是谁啊,青茂还有懋仪早就定了去明华。”宴卡一摊手。
何雨诗道:“我会去鹏科大。”
宴卡挑眉,李青茂与朱懋仪也看了过来。
随何雨诗来的那个圆脸女孩吃惊道,“可是我明明记得,当时候明华也录取你了?”
言下之意,怎么不选明华?
其实按照正常的思维来看这的确不合理。良禽择木而栖,论历史与荣耀,明华比鹏科大突出很多。
何雨诗的回答却又一次让众人惊讶。
她耸了耸肩,“因为我想要走数据流,就是通过收集对手的数据选择最佳攻克方式的战术。这个流派的宗师是现役排行榜上第五十一位的训练家郎青岳,他在鹏科大教学。”
“数据流……”宴卡摸着下巴思索。
这是需要绝对冷静与理性的流派,说的难听点,就是功利。数据流没有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一切全都靠收集数据然后通过电脑分析,然后计算出获胜的概率跟方法。
这是一个十分新兴的流派,从古至今都被人提起甚至展开研究,但是真正被发扬光大还是在近百年内,随着多边兽不断升级、洛托姆的发现才逐渐实现。
但是比起其他流派,数据流算是争议比较大的一种。
在很多场实验与实际战斗中,数据流都被证实十分有效。然而,阻止它成为当今主流的最大原因就是:它忽视训练家与精灵之间的情感,将拥有无限可能的生命数字化。
为什么被人诟病?
因为对训练家们来说,羁绊的确存在。
有很多场战斗上演逆天大翻盘,不是因为对手发挥失常,而是因为己方爆seed。
训练家喊了“快躲开!”,“站起来!”,“加油!”这种在数据流看来没有任何卵用的话,然而精灵竟然真的在关键时刻突破自己,回应了它们的训练家。
所谓的‘快躲开‘增加百分百闪避率,’站起来‘约等于回春吼,既魔幻又现实。
何雨诗看起来是很高冷的一女孩,但是宴卡还是没想到,她会选择走数据流这条路。
明明她看起来跟自己的精灵关系很亲密。
何雨诗似乎看穿了宴卡的想法,冷道,“请不要对数据流有什么误解。我跟我的精灵关系很好,选择这条路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之所以选择它,是因为我们都追求胜利。”
“数据流一切都有数据跟过往结果作为支撑,在我看来,比任何战术都更加可靠。”
何雨诗看向宴卡,“郎青岳大人已经提前答应将我收入他的门下。待到开学,我会得到一只洛托姆作为数据分析的助手。到时候再战一场吧,我绝不会输。”
宴卡微微一笑,“随时奉陪。”
说完这句话,宴卡刚想聊下别的话题,却发现一行九个人,全部都在看着自己。
他的舌头不由得打结,“额——,怎么了吗?”
李青茂深沉道,“所有人的路都基本定下,只有最让人好奇的那个还没说他的选择。”
朱懋仪笑盈盈地应和,“说的就是你呢,宴卡同学。”
何雨诗锐利的凤眼也看着他,让宴卡联想到她的那只雨翅蛾。
虽然人眼没法跟精灵头上的花纹比较,但是一样起到了【威吓】的作用。
宴卡干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了。”
“那个”,宴卡挠挠脸,伸出右手,“以后就是同学了,请多多指教哦,何雨诗同学。”
何雨诗愣住。
不仅如此,李青茂更是夸张地怪叫起来,“你去鹏科大——?!”
“不行吗?我都被录取了。”宴卡一脸无辜。
“不......”李青茂无力道,“我只是以为你会去京大。”
“我去鹏科大的理由跟何雨诗差不多。”宴卡干脆道,“有教授决定收我为徒。”
李青茂幽幽道,“如果是为这个原因的话,那张谷南跟傅茵就不是教授了吗?”
“你知道?”宴卡差异。
“废话,我也在现场好吧,听的一清二楚。”李青茂翻白眼。
“只是,我当时看你貌似都不是很动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并不是很在乎教授的人,反正总能找到教授的,就是早两年晚两年的区别。”
宴卡感兴趣,“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京大?”
“因为我觉得京大的风格更适合你?”李青茂迟疑道,“你看起来就像是民国时期风格的训练家,刚满十岁就被送出去独自旅行的那种。没有人教导,独自奋斗,自成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