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昌林没有回她，抱起人转身出门。
“时间不早了，小九早点睡觉，明早要记得早起拜年，不准睡懒觉。”
父亲不准她跟赵外婆回去，程晚晚完全可以理解。
老婆还没找到呢，儿子女儿又被带走的话，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妈，他们是不是跑来要人的？”
大过年的，程昌林不想问的，放下女儿后，出门看到母亲佝偻着腰站在大锅前洗粽叶，还是忍不住进屋问道。
沈玲玉没回他，拿着丝瓜瓤一张接着一张的刷洗粽叶。
程昌林走过去帮忙一起清洗。
沈玲玉横他一眼，“粗手粗脚的，一边待着。”
程昌林没听她的，继续站在灶台前，“妈你找人家帮忙了？”
沈玲玉手上动作顿都不顿一下，继续垂着头干活。
“大舅舅的钱都在舅妈那里，沈城去年亏了不少，三舅舅一向清贫，妈你找他们借钱了？”
沈玲玉低着头，依旧没有回他。
程昌林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妈总共借了多少？”
沈玲玉扭头瞪他，“你是跑来兴师问罪的？怪我把你儿子女儿全卖了？”
“妈，我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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