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系主任的提醒，宋长歌虽然心中凄凉，却也在苦思对策。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教务处，看到了秃顶的副校长，兼教务处处长。
小老头看到宋长歌进来，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摁灭。
教务处的办公室里，谢方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宋长歌进来的时候，眼神桀骜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后发出一阵嘘声。
“惹我？现在看你怎么哭。”
临江大学的正校长日理万机，学校里很少碰到。
下属十几个副校长的职称，其中以眼前的金副校长权利最大。
宋长歌不是好学生，对学校的一些基本情况还是有所掌握。
“金校长，您好。”
宋长歌主动打招呼。
“你就是宋长歌？”
金副校长眼皮轻抬，上下打量着宋长歌，得到明确的回复之后，金副校长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办公桌。
“堂堂临江大学的学生，不好好读书，竟然搞一些乌烟瘴气的封建迷信。”
“宋长歌，学校不能容忍你败坏校容。”
“你赶紧把直播停了，考虑到你直播不久，影响还不大，就记大过一次。如果再犯，学校会做劝退处理。”
每句话，都让宋长歌的心往下沉。
记大过处分，毕业证可就真的拿不到了。
宋长歌怎么也想不到，金副校长发难的角度竟然如此刁钻，从直播恐怖变成了宣扬封建迷信。
如此一来，让宋长歌原本想好的措辞，一个都用不上了。
“哈哈哈……”
谢方站起来，笑道：“这种败坏校园风气的学生，要我看就应该直接开除。还是金校长仁慈，给了这小子一个机会。”
宋长歌瞪着谢方，眼中闪现出怒意。
被他盯上，谢方整个人都不自在，就像是被当成了猎物，而宋长歌则是隐藏在黑暗出伺机而动的猎人。
“怎么，不服？”
谢方下巴一抬，以气势压倒心里的紧张。
不过，宋长歌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转眼看向了金副校长。
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要反抗。
“金校长，敢问一句，我何时宣扬封建迷信了？”
金副校长没想到眼前的学生，竟然有胆量质问，愣神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你的直播视频我看了，那些鬼，是你用道具做出来的吧？”
“世界上哪里有鬼？学生就该以学业为重，钻研这些有的没的，与学校理念相悖。”
宋长歌大致想到了金副校长的反驳言辞，此时已经稳住了心神，目光平淡地与金副校长对视：“不知道金校长有没有亲身体验过？如果你口中的鬼，并不是道具呢？”
“咋地，你难道还想弄出鬼来威胁金校长？”
谢方不满地叫嚣，经历了这次死里逃生的车祸事件，他对世上有鬼的事情深信不疑。
现在可不是认怂的时候。
一旦承认世上有鬼，宋长歌直播也就有了事实依据。
“有本事，你弄出一只鬼出来给大家看看。”
“啪……”
金校长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之后才点头说道：“宋长歌，你如果证明世上有鬼，对你的处分，我可以收回。”
“好。”
宋长歌要的就是这个承诺。
现在正好是白天，招出阴物的几率有些困难。
但是宋长歌不需要真正弄出一只鬼在教务处，只需要弄出些诡异的动静，便能证明世上真的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