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用尽力气咬上去,能咬破颈动脉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咬上去,听到了墨染开口说话了:
“艾里森先生,您觉得这副墨荷图画的怎么样?”
梅芷转回头看向墨染身前的书案上,只见先前她们交流写了字的宣纸上原先的字迹已经没有了,现在有的,只是一幅墨染荷花图。
荷花在池中亭亭玉立,荷叶在微风中舒展着宽大的叶片,湖面微波粼粼,好一幅夏日墨荷图。
顾清意给了外婆一个让她安心的神色,她来这儿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该怎么跟外婆交流,既然选择了用写字的方式,那么久必然不能留下墨迹这么显眼的把柄。
比起撕碎写过字的纸,她更相信由字变成画更能掩人耳目。
所以她在外婆看那些证据的时候,已经迅速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幅简易的墨荷图,先前的字迹正好被墨荷图的宽大荷叶所覆盖,就算艾里森现在有一双火眼金睛,现在也看不出来这幅墨荷图哪里不对劲。
整幅图唯一不太和谐的一点就是毛笔断掉的那一划,粗重的墨色在纸上格外突兀,但是因为之前有梅芷说的害怕,艾里森倒也能理解那一笔是被自己吓到了的缘故。
艾里森看着书案上那幅墨荷图,控着梅芷的手松了一些力道:
“不错,风格跟芷儿很像。”
李墨染心道,她是跟母亲学的画技,而外婆则是思念女儿临摹过母亲的画作,画风上相似是必然的,她浅浅一笑,说道:
“是啊,所以说我跟梅夫人很投缘嘛。”
梅芷看着那幅画作,也很意外,之前她沉浸在墨染手机里的截图带来的震惊中,又忙着打字交流,竟没有注意墨染已经在纸上做好了掩饰。
不过,现在她可以松一口气了,梅芷退开了一步,跟艾里森保持着距离,神色冷淡疏离的说道:
“艾里森,你看到了,我跟墨染就是简单的聊聊天,画会儿画,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艾里森知道,刚刚自己强硬的态度又在梅芷心里记上了一笔,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么多年,他在她心中早已经黑成了碳,所以再多多少笔也是一回事:
“既然只是简单的画画,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梅芷抬头看了看他,知道自己先前拦他的动作让他生疑,她低眸说道:
“因为墨染跟我说,我应该要尝试打开心扉接受你,这样我才不会闷闷不乐,终日郁郁不开心。”
这话一出,艾里森的神色微微变了变,他的视线追随着梅芷,但是梅芷却转了身,没有看他,只是音调里的落寞和不开心特别明显:
“我也试着想那么做,我想刚刚如果你真的被我拦下了,我或许可以……,但是你……”
顾清意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她知道,外婆这是在为自己打消艾里森的疑虑,艾里森这样的人,如果对一个人起疑了,一定会将对方查个底掉,还会严防死守,甚至会选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梅芷没有去管艾里森如何想解释,叹了口气:
“罢了,这么多年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艾里森上前一步想让梅芷看着自己:
“芷儿……”
“你能让我跟墨染单独待会儿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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