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一连几天泡在竞技场里散排,终于,在某天夜晚一脸呆滞地回了家。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这北天药宗的武学究竟是个什么体系?怎么又能上天又能往草里躲的?
打是打不着的,说不好还会摔死。
吃到的伤害也很多,奶妈奶得也很累。
赢是赢不了的,只有偶尔排到其他门派的时候可以努力一下。
胜率也是惨不忍睹,估计这赛季都打不正了。
“你怎么了?”出远门去寻铸剑材料、刚刚到家的二少叫住了精神恍惚的邻居兼竞技场队友。
军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委屈屈地扑进了二少怀里,一边抽噎一边接过二少的手帕擦鼻涕。
“打竞技场好难啊呜呜呜,我快被新爹把头打飞了,好难啊,我打不过他们呜呜呜呜……”
军爷抱着二少嚎啕大哭。
二少脸皮有些发热,他环顾四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俩,便牵着军爷去了他家。
这搂搂抱抱的,若被别人看去了,成何体统!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二少打了盆水,浸湿毛巾,给军爷擦了把脸。
“你怎么才回来呀?”军爷可怜巴巴地抱怨道,“若是有你在就好了,就算输了竞技场,也是开心的。”
二少无奈:“输了怎么会开心呢?明天一起去打竞技场吧,我们一定能赢。”
军爷闻言,这才高兴了些,却忽然瞥见二少给他擦鼻涕的帕子上竟然绣着个凌雪阁的标记!
军爷一愣,鼻子一酸,又哭出来了:“还打什么竞技场?!你都和太白山的野猪好上了!”
二少这些日子不在,肯定是去找太白山的野猪了!竟然还骗他说是去寻铸剑材料的。
他惦记了好些年的叽,还没表白呢,怎么就被野猪拱了呢?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太白山的野猪了?
眼见着军爷越哭越大声,二少也没折了。
他一直都清楚军爷有些多愁善感,可没想到军爷的想象力也这么丰富。
“我没和太白山的野……凌雪好,只是偶尔遇见了,他给了条手帕让我擦手上的灰尘,”二少解释道。
军爷一听,更伤心了:“哪里是偶然遇见?明明是你专门跑去太白山寻他!”
“你!你莫要胡搅蛮缠!”二少气得浑身发抖。这傻子心思敏感,为什么偏偏看不出来他喜欢他?“太白山物产丰富,我又不是第一次去那里寻珍稀矿石!”
军爷一听,这还了得,原来二少没少去寻那头臭野猪:“我就知道!你喜欢那头野猪,你不想跟我打竞技场!”
“我喜欢谁与你有什么关系?”二少火气也上来,一时间口不择言,专挑戳心窝子的话刺军爷,“对!我就是不想跟你打竞技场了,策藏有什么前途?”
军爷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颇有些自讨没趣,嚎啕大哭也变成了小声抽噎。
人家都两情相悦了,他算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