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养见众人一脸震惊的模样,更是得意,鼻孔朝天。
张承平也是听过韩清风的名字,立马点头招呼:“韩老好!”
“嗯!”韩清风眼高于顶,倒是除了许天养谁的面子都不买的样子。
陈易冷眼看着,自然不准备自讨无趣。
谁知韩清风见陈易没有招呼,面色不悦,冷冷一笑道:“年纪轻轻就敢自称神医,不知医道浩瀚修远。
学上点皮毛就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只会误人误己。”
许天养和张承平不合已久,此时阴阳怪气笑了笑:“韩神医这是给姐夫留面子了。这不就是找了个小骗子么?”
“小杨,看在姐夫的面子上,给小骗子五十万辛苦费,让他走人!”
张承平涨红了脸,怒道:“许天养,平时闹就算了,现在这种时候,不以老爷子的病为重吗?”
韩清风负手淡漠看了眼张承平:“老爷子的病,莫非你觉得老朽在这还不够?”
张承平顿时吃瘪:“韩老,我不是这意思!”
韩清风扬着下巴:“我了解过许老的病情,十拿九稳!”
“让他离开,不要打扰我诊病,否则出了问题我概不负责!”
陈易轻轻摇头,这么眼高于顶,但不知本事如何。
“韩老倒是名医,但这气量也太小了点吧?什么依据也没有,就说别人是骗子,看着倒像是打压后起之秀!”
李建明气不服的怪声怪气道。
“打压?”韩清风讥笑出了声:“就他这个年纪,汤头歌能不能背明白了还是个问题!”
“你汤头歌肯定倒背如流。就是许老爷子,你不见得治得了!”陈易撇了撇嘴。
韩清风勃然大怒:“小子太猖狂。今日我就让你长长见识,好知道天外有天的!”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是有本事,还是倚老卖老!”陈易淡然一笑。
韩清风自视甚高,被陈易这样一个年轻人挑衅,哪儿还忍得住,怒不可遏道:
“很好。我治好了许老爷子,你需得当众承认自己哗众取宠,败絮其中。再给我磕头道歉。”
“哦。行啊。你要没治好,是我治好的呢?”陈易嗤笑,反问道。
“……”韩清风雷霆大怒。
许天养面露不爽:“姐夫,你上哪儿搜罗的这玩意儿?恬不知耻啊?他算个什么东西,敢跟韩大夫比高低?”
张承平语噎,虽说陈易露一手,让他觉得有些本事,但毕竟名不见经传,也还没见过陈易出手。
相比之下,韩清风名气很大,医术是众所周知的。他也说不出个硬气话。
陈易这样托大的对峙得罪人,让他很下不了台。
倒是李建明,信心十足,冷笑道:“现在分明是韩大夫不敢比啊!
比的是医术又不是名气,又不是年纪,韩大夫怎么就笃定胜一筹呢?”
许天养被怼得一愣。
韩清风怒道:“若我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就不再做医生,闭门退隐!”
说完就拂袖先进了病房。
许天养也跟着先进去了。
“这事儿闹的!”张承平苦笑。
“无妨。进去看看!”陈易很淡定。
李建明更是哼了声:“你那小舅子就是惯得毛病。今日就让陈神医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事已如此,张承平也只能点头,带着两人随后进了病房。
推门而入。
只见韩清风已经在给病床上,一位面相威严老者号脉。
老者方面大耳,脸如蜡纸,眸子布满血丝,精神委顿却依然有一股气势,他便是许家顶梁柱许镇北。
许镇北见到张承平来,习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轻轻压手示意他们坐。
老人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韩清风收起号脉的手,一脸笃定。
“这病,来前我有八成把握!现在号脉完,我有十成胜算!”
许天养惊喜的问:“您真找到办法治疗了?”
韩清风捻须一笑:“用鬼门十三针,再辅助汤药,一月就可痊愈!”
许天养欣喜万分:“那就有劳韩老了!”
陈易摇了摇头:“你这法子行不通。”
“你恐怕连鬼门十三针是什么都不知,又未把脉问诊,凭什么质疑?哗众取宠也要有分寸!”
许天养也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只能让人把你请出去了。”
许镇北看了看陈易,流露出一丝疑惑,但实在虚弱懒得问究竟。
陈易见状便也没再多说。
韩清风只以为陈易是愧不敢言,得意的拿出了针灸宝。
“我先给老爷子施针!”
韩清风浸淫针法多年,确实有两把刷子,落针又快又准。
很快,病床上的许镇北眼皮耷拉起来。
一套针法行云流水施展完,许镇北竟睡着了,还伴有鼾声,很是安详。
韩清风得意起身负手而立,目光灼灼看向陈易。
“怎样?小子可心服口服?!我这一手鬼门针法,世上会的,不过一手之数。今日你能得见,是你的幸运!”
鬼门十三针,是韩清风安身立命的绝活儿,说起来那是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