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开了一条缝隙,裴阙拉弓对准刺史府的牌匾。
“咻”
射出的箭正中牌匾中心。
守门的小厮听到响声,出来看到箭时,吓得魂都没了,踉踉跄跄地跑回去喊人。
裴阙满意地看了眼手中的弓箭,他这一箭,就像射中池嘉韫的心头一样。
“把弓箭留下,我们往后退。”裴阙道。
一行人匆匆下楼,离开小楼后,又进入一个隐蔽的屋子,木窗的视角刚好能看到方才的小楼。
池嘉韫听到有人射了牌匾,立即知道是裴阙在挑衅,带着人到了门口,却没有出来,而是让下人出去检查。
但等池嘉韫的人刚发现裴阙留下的弓箭,不止从哪又飞出几支弓箭,射死了池嘉韫的人。
裴阙满意地放下手里的弓箭,对朔风道,“行了,有这几箭在,我就不信池嘉韫还能稳得住。”
他带着朔风离开了屋子,却没有回包子铺,而是偷偷藏到一个富商的院子里。
而包子铺里的临风,等傍晚没收到主子的消息后,就知道主子没事了,才敢和安芷说实话。
“还请夫人责罚。”临风跪下道。
安芷听得心头突突地跳,仿佛在梦中,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其实恭叔替老爷重新致伤后,老爷的右手就一直在好转,只不过老爷知道您不肯他去涉险,加上对九夷王的不放心,所以没敢明说。”临风解释道。
裴阙会不信任贺荀,这个安芷能理解。
但被欺瞒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裴阙的右手早就好了,对不对?”
“没,老爷的右手只是恢复知觉,但伤口太深,还是需要敷药和锻炼一段时间,才能和正常人一样。”临风听出主子生气,连忙道。
安芷冷哼一声,“他现在在哪呢?”
临风以为夫人要去找老爷,换了个方向跪着,不让夫人去找人,“老爷说了,他今儿把池嘉韫给惹了,不敢这会回来,怕给您带来危险,他会在外头待两日,等风波过去再回来。”
越听,安芷越想骂人。
她最气裴阙不和她说实话,瞒着她去冒险,既然知道她会记挂,还这么做。
若是裴阙在她边上,一定要好好掐裴阙一顿。
不过话说回来,气归气,裴阙没在她身边,心里就不安。
“哇哇。”摇篮里的悦儿突然哭了。
安芷过去抱起女儿,等哄好女儿后,看到临风还跪着,无奈道,“你起来吧,我骂你也没有用,裴阙自个儿主意大,你们都得听他的话。既然他那么有主意,咱们就在家里候着,要是他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我就废了他好的手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跑。”
“哈切!”
柴房里的裴阙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接过朔风递过来的酒,等嗓子辣了一口,身上才暖和起来,笑道,“肯定是夫人在骂我了。”
朔风听主子还笑得出来,不禁为主子感到担忧,“爷,您就不怕夫人生气?”
“怕啊,所以留了个临风在。”裴阙道,“不过夫人嘴硬心软,掐我也舍不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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