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不解问,“什么事?”
裴阙神秘一笑,“你先喂我,我再与你说。”
没办法,安芷只好先喂裴阙喝醒酒汤,末了还得替裴阙擦嘴。
裴阙心满意足地用手环抱住安芷,像小孩儿做了一点好事,要讨赏的样子,“正午时,梁夫人不是找你麻烦么,下午我就找梁友亮喝酒,把他灌得差不多后,就和他对赌,赢光他身上所有的钱不说,还让他当众输了裤衩,把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呢。”
安芷听了好笑,“你在男宾区,怎么知道梁夫人找我麻烦?”
“我听说梁夫人和你一块喝茶时,不小心烫伤了脸,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找你不痛快了。”裴阙很确定地道。
“哈哈,你说得对,是我故意泼她的。”安芷想到梁大人丢人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两下,“咱们今儿个啊,是把梁家给得罪透了。”
梁家只是一般小喽喽,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去对付。但梁家夫妇的背后是许家,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安芷他们是完全没给许家面子,让梁家在国公夫人寿宴大出丑,许家的脸上也不好看。
“得罪就得罪了,咱们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算我们忍气吞声,许家也不会对我们好。而且许家自在那么久,是时候让许家有点危机了,不然他们真以为咱们要在家里修身养性。”裴阙哼了一声,想到许家,心中就有气。
与此同时的许家,许文庸夫妇确实被气到了。
“梁友亮那个蠢货,竟然当众丢了那么大的人!”许文庸没亲自去宴席,但他听人说了。
许夫人不懂男宾那边如何,但梁夫人的事就够打她的脸,事后国公夫人半句追究的话都没说,反而说了两句风凉话,让她更下不来台,“老爷,裴阙和安芷,是摆明了杀鸡儆猴,要和咱们宣战来着,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许文庸站在窗沿边上,胸口的怒火需要外边的冷风来浇灭,“裴阙想要对付我们,是肯定的事。让我没想到的是,梁友亮夫妇会那么不中用,外边的人谁不知道梁家是我们的人。你等着看吧,等明儿个,就会有人弹劾梁友亮。”
许文庸在意的不仅仅是面子上的事,“你先歇着吧,让人把大哥儿喊到书房,我有话要和他说。”
关于朝政的事,许文庸从不和许夫人多说,许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家老爷要做什么,便让屋里伺候的丫鬟去喊人。
许竞才一直没歇下,因为他知道父亲会找他,所以很快就到书房。
“不用行礼,你过来吧。”许文庸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梁家依附我们多年,梁友亮的手并不干净,裴阙敢在今儿挑事,肯定另有准备。梁友亮这个人不能用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梁友亮被抓是小事,许文庸并不在意这个小喽喽,因为这样的人,他还有特别多。许文庸不想看到的,是许家被梁友亮牵连到。
许竞才马上明白,压低嗓音道,“孩儿明白,保管梁友亮看不到明儿的太阳。”
“这还不够,若是让梁友亮畏罪自杀,显得有点突然。”许文庸老谋深算的眼睛,突然露出一抹狡黠,“你得嫁祸成有人刻意上门搜查,不小心错杀了他才好。天子脚下,却有人如此大胆,想来会震撼朝野。”
“有人”,不许多想,许竞才就听懂父亲的意思。
白日里裴阙才刁难了梁友亮,若是梁友亮夜里出事,京兆尹的人肯定能联想到裴阙。
许竞才笑道,“还是父亲高明,孩儿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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