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轩点头说好,“父亲放心,孩儿一定把这事给办好。”
“还有太后那里,如今太后垂帘听政,她是个野心极大的女人。但世家还在,太后就不可能有掌权的那日,若是日后太后要你报恩,你可别着了太后的道。不是我们王家不讲信义,是世家容不下太后的野心。”王首辅说了这么多的话,嗓子累了,“你先去吧,我还没那么快死。我一定要亲眼看到许文庸死了,我才能闭眼!”
王首辅位高权重,上位多年,不曾想会被人算计到现在的模样,心里更多是不甘。
王文轩从里屋出来,擦了眼泪,正要出去时,王夫人的丫鬟拿了拜帖进来,说是许家派人送拜帖,想要上门看望王首辅。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王文轩呸了一声,看了眼拜帖,他忍住撕了拜帖的想法,看向他母亲。
王夫人想了想,和丫鬟道,“你去回许家的人,就说这两日府上乱糟糟的,不方便见客,等过两日再说。”
交代完丫鬟后,王夫人忍不住叮嘱儿子,“方才你父亲说的,可要小心去做。咱们王家得靠你撑起门楣,无论如何,要千万小心。许文庸狼子野心,他要拉下的绝不是你父亲一个,而是咱们整个王家。”
在晋朝,世家权力在朝堂上举足轻重,不夸张地说,甚至可以和皇权抗衡。
但同时,世家和皇权也是相辅相成。没有稳定的皇权,也不会有安稳的世家。
王文轩明白母亲说的话,眉头紧皱了起来,他往日确实有些嚣张,如果仔细去搜,还是能找出许多把柄。
他现在还要做的,是把自个儿的屁股擦干净。
不然许文庸随便抓住一件事来,便能让他寸步难行。
这边王家派人去了冀州,另一边的许家父子,也是坐立难安。
许竞才不解道,“太后这是怎么了,咱们安插在王家十几年的人都能扒出来!”
许文庸的面色很不好看,昨儿一夜没睡,现在的脑子也有些疼。
“你别太小瞧了太后,若不是先帝留下遗诏,咱们可没现在的势头。”许文庸长长地叹了一声,揉着自己的眼睛道,“你去给咱们的人都传个消息,这段时间低调一些,特别是冀州和临山那边,千万不能出事。王家人不是吃素的,他们也不是裴阙会绕着圈子算计人,若是被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咱们没那么好对付。”
许竞才应了一声好,却觉得这个事情不好办,犹豫道,“要不然,咱们让下边先停了吧?”
“不行!”许文庸马上反对,“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没有钱支撑,你觉得别人还会帮我们做事吗?”
许竞才摇摇头,他刚要出去时,有小厮急忙忙跑了过来,说冀州来消息了。
一听是冀州的消息,许竞才和许文庸马上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厮:“老爷,大爷,冀州来的消息说,定南王的人出现在冀州境内,好像是在调查什么。太守大人已经派人去阻拦了,但定南王好像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怕是受到裴阙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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