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气息带着微微的海棠香气压了下来,男人本能的反客为主,一时之间,连下意识地压制住她都忘记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她被下药地晚上,她哭的那样可怜,像是一个又欲又野地小野猫。
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地苏落。
他随着自己地心,开始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苏落眯着眼,看着慕靳言微微的阖上眼,白皙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脖颈上缓缓地下移,随后慢慢地摩梭到了他地胸口处。
慕靳言眉稍一凝,想推开她已经来不及了,空气中传来“嘶啦”一声,白色衬衫已经被她强劲的拉开。
大片大片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
肩胛里侧里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蜿蜒而下,直通心脏处。
他下意识地去遮掩。
苏落瞪大眸子看着那块伤口,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眶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再慢慢的流了下来。
顺着眼角,流到手背,再流到地面上。
晕染开一到水滴形状的痕迹。
慕靳言看了一眼胸前的伤痕,再抬起头看了一眼神色惊惶地苏落,忽然间笑了笑,慢慢地将面前地女人拢入怀中。
他极具温柔地拍了拍她地后脑勺,语调带着不经意地笑,“落落,你怎么哭了……”
感受着肩膀那一块温热得液体,他将怀中地人搂得更紧了几分,“别哭了,乖。”
他这辈子,最怕她哭了。
偏偏,他惹哭了她的次数最多。
苏落身子没动,任由着男人像是要将她嵌在骨子里,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哽咽,“慕靳言……”
慕靳言神色依旧温和,“嗯,我在。”
“我听别人说……”泪水流过脸颊,她咬着唇,感受着那股微涩的咸,“我走的那一天,你出了一场车祸。”
顿了顿,她问:“你装上了一道栏杆,是真的么?”
男人神色一僵,不以为意的轻抚着她的后背,“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没有直接否认,但是她知道,这道疤不会骗人。
之前,他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只存了满心满眼的难堪与羞愧,别开眼,竟然从未发现他的肩胛里侧,有一道疤,竟然一直贯穿到了心脏。
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她只觉得沉重的大山想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你是疯了么?你才刚出院!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开车技术,其实都是他教的。
所以那场事故一定不会是意外。
慕靳言没有说话,只任由着怀里的女人在慢慢的发泄。
“你说啊!!”她满脸泪痕,转眼间已经泣不成声,“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靳言忽视自己胸口的疼痛,只是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了几分,“落落,别哭了……”
他压着嗓音,温声道:“是上天在惩罚我,这么多年,这样对你。”
“你看,”他忽然笑了笑,执起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道伤疤会一直提醒着我,曾经犯下的错,曾经对你做过的事。”
“那样,我就不会再忘记要对你好了。”
她的心脏忽然骤缩了一下,卒然收回手,自觉地刚才触摸过的地方再隐隐的发烫,发热。
她不敢去想象,那个时候的他,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那样毫不犹豫地撞上去的。
茫然失神间,她已经泪流满面。
似乎过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