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道:“与侯府门当户对的适龄男子在徽州城里虽找不出一二,可世家公子却是不少的。为何侯府最后只寻了个穷书生?说不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急于要找个无权无势的老实人来糊弄人罢了。” 这么一提,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温月初又道:“若是被那穷书生给撞破了丑事,书生虽穷,可也一身气节宁死不屈,所以这才有退婚这一说吧。”
茶客们纷纷点头道:“还是老板娘说得有道理。”
温月初笑趣道:“可别奉承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胡乱揣测罢了。回头侯爷要是追究起来,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现在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威远侯又哪里管得过来谁的嘴里说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反正最后,都觉得定是被退婚的那一方有所过错,无非是女方无德、不检云云。
只不过被退婚的事传出以后,尽管都传得模棱两可,使得敖辛的声誉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徽州城里想攀上这门亲事的却不在少数。
他们趁着敖辛名声有损的这一空当,纷纷大胆地请媒婆上门提亲。想着威远侯若是再不嫁女,女儿将来有可能嫁不出去不说,回头还得让人当笑话看。所以他们认为威远侯应当是急于寻求下一门婚事的。
只可惜,媒婆上门,无疑都吃了闭门羹。
侯府每天都要拒掉几个媒婆登门说亲,敖辛深居宴春苑里没有任何表态,最后都由姚如玉出面打发。
可侯府媒婆来来去去,就未免繁杂了些。
府里人稍不注意,便听说三小姐不见了。
敖辛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让扶渠去给她拿点心来。可是等扶渠拿了点心来以后,发现凉亭内空空如也,人不见了。
扶渠找遍了整个花园,又问了花园里扫洒的嬷嬷,都不见其人。
扶渠便匆匆返回宴春苑去找,还是没发现敖辛,就彻底慌张了,连忙跑到姚如玉那里去。
姚如玉额心抽抽的跳,连忙派人把整个侯府都找一遍。她一边揉着额心一边往外走,道:“定是这些日对丫头的打击太大,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说着她还不忘吩咐宝香道:“快叫人去跟管事说一声,立刻派人去通知侯爷和二公子。”
宝香匆匆忙忙地去了,姚如玉回头才看见扶渠在后面,一眼就叫她瞧出了扶渠脸色不对。
姚如玉不由转身多看了她两眼,出声道:“扶渠。”
扶渠抖了一下。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完?”姚如玉问。
此时扶渠脸上呈现出万般纠结的表情。她一个丫鬟,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扶渠有预感,小姐不是因为被退婚才这样消沉的,恐怕是因为二少爷那边……
如果真是这样,那敖辛很有可能是因此而不见的。
扶渠很担心,这件事要是放任下去,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且她认为,要说做错那也是二少爷做错了,不应该由小姐来承受这些。
一想到这些,扶渠才六神无主。
姚如玉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扶渠摇摇头,明显更惶恐了一些。
姚如玉便一脸严肃,喝道:“你若是知而不报,让丫头遇了险,往后你也休想再留在侯府,留在丫头身边!”
扶渠被吓得哭了出来,道:“奴婢一点也不想小姐有事,可奴婢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来的水一样,再也无法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