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应道:“应该是城中的士兵在夜巡,平时夜里也有,只不过整夜才只一两趟,今夜却是格外频繁,半个时辰便一趟。” 姜寐道:“那着实有些异常。”
随从道:“小姐稍候,我们已经有人先一步出去摸摸情况了。”
屋外月色皎洁,透进铺子屋门,照得里边朦胧而清爽。姜寐在铺子里等了一会儿,就见一名随从回来了,屋里的人连忙开门,他迅速地闪了进来。
姜寐问:“怎么样,外面什么情况?”
这随从见姜寐也出来了,神情莫名,如实禀道:“没什么情况,就是有人带着士兵在夜巡。”
姜寐道:“可听说之前夜巡一夜不是才一两趟么,今夜怎么这么多趟?”
随从默了默,道:“带兵夜巡的是景安侯。”
姜寐:“……”
这时,又一队马蹄声,就往铺子外面的街上奔驰而过。姜寐透过门缝,依稀看见为首骑马的人,月下衣袍翻飞、冷清绝尘。
姜寐只好让随从们继续休息,她则回到后院。
可没过多久,那马蹄声就从街头的街口绕了一圈,绕到了后门外的小巷来。
就在队伍勘勘从后门经过时,怎想冷不防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楼千吟听到开门声,勒马回头,见那门框里站着的,不是姜寐是谁。
于是小巷中,有一阵诡异的沉默。
姜寐先开口问:“侯爷在干什么?”
楼千吟:“巡逻。”
姜寐道:“会不会太频繁?”
楼千吟:“我觉得还好。”
果然,他看起来虽在一步步退让,可想让他景安侯彻底退让,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他准许她不回浔阳,但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准许她开铺子,但必须早晚接送她回营;而今他也准许她不用回营可以住在这铺子里,但就是整夜都在她门外晃而已。
姜寐无言片刻,还是好言相劝道:“百姓们会受惊,他们不敢出来一看究竟,还会被吵得整晚睡不着觉,侯爷这么做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