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道:“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姜寐不服,跟他讲道理道:“侯爷还知道这不是件光彩的事,现在是侯爷擅闯民宅,不肯离开,不光彩的好像也不是我而是侯爷吧。”
楼千吟看她道:“我是说我不光彩,所以我把门关上了。”
姜寐被噎得无言。
最终她叹了口气,道:“侯爷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呢?”
楼千吟看着她,良久道:“你就当是我不肯放过自己,总觉得前面还有路可走。真等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再说吧。”
顿了顿他又道:“你可以不理会,也可以视而不见,我便只在这院里待着。”
姜寐道:“以前侯爷不是这样的。”
楼千吟问:“我要是还是以前那样,你还愿意爱着我吗?”
姜寐无言应他。
他又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像以前那样。”
最终姜寐垂着眼帘转身离开他身前,喃喃道:“侯爷就是不想让我安生吧。”
她经过后厨门口的时候,折了进去,将蒸笼里的点心装出来,放在石桌上,又回房拎了一壶水出来给他喝。
她进出房间两趟,将他昨夜盖的那床薄毯又带了出来,一言不发地放在藤椅上,便回房闩上了门。
她躺在床上,微微蜷缩着身子,面朝里。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翌日一早,当她出房门来时,照例看见薄毯整整齐齐地叠在藤椅上。
她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前堂响起开门的声音,她才回了回神,走过去将薄毯抱回屋里。
上面依稀留有他身上的苦涩气息。
姜寐不由想,大抵是他身上太苦了,连日沾染,心头也跟着微微泛苦起来。
以前怎么追都追不上,而今怎么赶都赶不走,她没有半分欢喜,她只是感觉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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