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涩然道:“你若是问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记得她说起她夫婿时满心满眼都是他,那字字句句发自肺腑,还有她倾慕他的神情,我一边嫉妒着一边竟会被感动。” 姜寐又开口道:“阿叙,别说了。”
最后周叙仍是道:“她还说,她想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除了他,便无人再使她想与之共赴一生。”
楼千吟瞠着双目。
营火闪烁,烧灼着沉默。
后来姜寐忽道:“阿叙,侯爷离开的时候你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周叙莞尔道:“你又没提醒我要我告诉你。”
姜寐无言。
周叙又道:“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得你的好,他也没有耐心去懂。景安侯只是固执地听自己想听的,压根容不得自己不想听的。”
楼千吟有些失神,与姜寐道:“我那时若是多停留一会儿,便能多懂你一点了是么。”
姜寐也恍然,道:“原来如此,以前我也有些不明白,侯爷明明听见了我和周叙说的话,却怎的还要与我和离。那时我以为,侯爷是厌恶我生出这等妄想,才告诉我对我不曾用心过,好让我及时醒悟。”
楼千吟低道:“我未曾厌恶过。”
他抬眸定定看着周叙,又问:“在她祖宅那里,她来与你道别那晚,我去找她时,看见你与她在树下……亲密,又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明白了,有了她的那番心意,她是不会与周叙做出任何亲密举动的,一切都是周叙在从中搅合。
果真,姜寐愣道:“亲密?什么亲密?”
楼千吟回眸看着她,忽真切地道:“对不起。”
他那时没有信她。
姜寐恍然想起,道:“侯爷指的是……阿叙表演的那个戏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