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陵侯又道:“我虽不了解他的全部,可也知晓一二,他深藏不露,惜命得很,极少有事情能让他亲自出马。 “可上次为了你的皇后,他不惜冒险随在敌军军中,给她透露消息,助她来对付我,危难之际又不惜以己身替她挡刀。我却是从未见过他为了哪个能做到如斯地步。试问你们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就为她鞍前马后?”
她再道:“在虏获男人心这方面,和你的皇后比起来,我确实甘拜下风。她能不声不响地就收服了这沧海国最强的诸侯。
“再者,在男人这方面,我与东阳侯也算私交甚久,他跟我好,什么时候只是图身体需要,而什么时候又把我当成别的女人,我清楚得很。”
她笑中带媚,笑里甚至有一丝快意,“就好比上次,东阳侯在救了你的皇后以后,在别庄我跟他草草见过,顺便试探了一下。让他将我当成你的女人,你猜怎么着,我也是久经沙场的,却连我都险些受不住。”
这样的话,恐怕只有她才能云淡风轻地说出口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东阳侯也非常想得到那个女人。
紫陵侯道:“我想你应该回去问问你的皇后,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东阳侯的。莫非是东阳侯早前出海到你们那里时,他们便已经结识上了?”她啧啧又叹,“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便是你再好,该偷的还是得偷。”
苏昀道:“我要是你,就该小心做人。”
她遗憾道:“明明我可以帮你。”
苏昀抬眼看着她,那眼神依然是不动声色,却似虎狼蓄势,随时都能撕烂她的咽喉。
那种眼神令人头皮发麻,纵使紫陵侯见惯了世面的,也不禁心下一怵。
紫陵侯心生去意,便起身道:“也罢,总之我在前线,恭候皇上兵马到来。皇上就算能忍头上一顶绿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天下人耻笑、戏说你的皇后与东阳侯那点风月事?”
她刚一走出军帐,就又被苏昀的将领围了起来,不得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