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庚很想跟着梁红玉上崖去,但梁红玉生死不肯。
没法,他只好留了下来,守住这崖下。
梁红玉说完带头向山崖攀去。
在金鸡岭训练的时候,梁红玉专门选了一处高崖练习攀缘,目的是遇到像今天这样的高崖不至于抓瞎。
为了练出一身好功夫,那是吃过千辛万苦的。
这里的山崖绝没有路,有时山崖下凹上凸,哪里攀缘得上?
梁红玉从腰间掏出一盘绳子,这种绳子是用上等的苎麻丝拧成,既柔软又结实。
绳子的一头系着一个三股勾。
只见梁红玉对准峭壁上的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倏地投了出去,那三股勾就正正地抓住了树身。
这其实就是一种本领哇,不一定人人都练得会,投得准。
而梁红玉为了让小青、西民、文香都学会,学好,对他们提出的要求是很苛刻的。
眼下,梁红玉用力扯了扯绳子,稳当后就要往上攀。
小青一把抓住绳子,说:“姐,还是我先来。”
说着,就像猴儿一样缘着绳子爬了上去。
小青一会儿就到了崖壁上,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也从腰间掏出一盘绳子,对着右前方的一棵松树抛去,又像猿猴一样缘了上去。
小青的身上共有五根这样的绳子,小青一节一节攀缘,身后就留下一条用绳子开辟出来的道路。
紧接着,红玉、西民、文香顺着这条绳路攀缘,再由西民在最后收绳子。
大约个把两个钟头,四人都攀到了崖头。
宋大庚奉命在高崖下接应,看到四人的攀缘,打心眼里佩服。
这才清楚为什么梁红玉坚决不让他去冒险的缘由。
梁红玉几人攀到崖上,见崖头上正升腾着云雾,五六步外不见一切。
梁红玉依据地势,觉着这儿应是猫儿眼的后面,但在它的上面还是下面,一时无法判断。
邝树广说这悬崖上有一个岗哨,情况紧急时还不止一个。
梁红玉低声交代小青、西民小心前进,先解决岗哨再说。
果然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一座小木屋。
一看,木屋里居然有一个土匪在睡大觉。
小青把他提了起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我还要睡觉呢!
这个土匪是个疤眼,四十来岁。他对小青捉他莫名其妙,以为是同伙要敲他的竹杠。
待小青亮明身份,他吓得直翻白眼,把嘴一咧咧:“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这真是笑死人!但又没有什么可笑的。
因为他(或者他们)认为猫儿眼自古西边一条道,保安团如何到这崖上来了?
其实土匪们在这崖上放一个哨也是上代传下来的规矩,但却没有谁当作一个岗哨来使用。
毕竟这儿是悬崖峭壁,猴儿都难爬的地方哩!
这种说法并不牵强。因为这高崖上从来就没出过事。不然,窦乐山绝不可能让手下睡大觉!
梁红玉问疤眼这崖上还有几个岗,疤眼说就我一个就我一个。
又问这个岗几点钟换班,疤眼说的与邝树广说的一样,这是一个固定岗。
最后红玉又问窦乐山在什哩地方。疤眼起初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