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真的有一个岗。但见有自己的人带路,且后面跟着的都是国军的部队,岗哨也没问什么就放行了。
小雷子遵照吩咐直奔有灯光的一所大房子而去。
到得房前,见有一门岗,小雷子一柄飞刀飞了出去,正中那人咽喉(小雷子是飞刀高手)。
李灿一挥手,部队“唰”地分散开了,就像一滩水,片刻就渗没影了。
李灿和小雷子一步跨上台阶。
小雷子喊了声“报告!”里面就传出“进来”的应答声。其实他们谁都不晓得,在这房里的是什么人;及至进到房门里,才发现有一个少校站在地图前。
那人惊愕地望着进门的李灿。
因为李灿的军衔是中校,比他大一级,那人就向李灿行了一个军礼,问道:“请问长官夜来有何吩咐?”
李灿这才看清了,此人应是五十九师炮营的高营长。虽然以前他们不曾谋过面,但五十九师几个重要的部队如炮营,骑兵营,特务队他都晓得主官的名字。
于是他笑道:“哟嗬,高营长,幸会,幸会!鄙人是游击纵队的副官长郝斗。我是路过此地,听说你们营就驻扎于此,特来谢谢兄台今天给予我的炮火支援。”
这是李灿瞎蒙的。他并不知道今天那些炮弹是谁打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哄得这个高营长高兴就行。
然而今天高营长并没开一炮,但人家把高帽子往你头上戴,你哪有不受之理?此时的高营长就是这么想的。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高营长接腔道。
他并不认识什么游击纵队的副官长,也没听说什么好斗不好斗。
他只知道游击纵队里有个李灿,打仗很有一套。此次守卫金角镇,据说就是他指挥特务队与日军一个联队抗衡的。啧啧,这在别人是想都不敢想哇!
高营长边说边让李灿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自已也坐了下来。
“咦?怎么你们游击纵队也来啦!师座说你们不用参加这次对新四军的军事行动呀?怎么?……”
“是呀,起先确实没有让我们来,这不,我们昨儿才到,一到就碰上这场恶仗。”李灿只好继续编。
“哦,敢情今天是你们碰到的新四军啦!”高营长说,“不过,我们的师座说了,新四军的军部都完了,也不知这是从哪儿冒出的一股凶悍的共匪。”
李灿一听,忙问:“新四军的军部完了!几时的事?是真是假?”
高营长说:“真的!你们昨天刚到,难怪不晓得。是这样,也就是昨天的事,在北边的大山里,在一个叫石井坑的地方,新四军的叶军长下山与我们战区长官谈判,被扣押起来了。这时恐怕早就送往战区司令部去了。”
李灿听罢,心里好一阵难受。这消息不会是假的,因为高营长又没识破他,没必要说假话。
这个高营长也是个健谈的人。他继续告诉李灿。他说师座说,新四军的军部完啦,新四军也消灭得差不多了。本可以打道回府了,谁知冷丁里又冒出这股新四军。我们就还要在这里继续搜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