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继续上路,周通准备彻底驯服任盈盈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圣姑,便没给她马骑,让她步行于大轿左右,三日下来,也累得任盈盈疲惫不堪。
更要紧的是,以前她身份尊贵,在外办事,不是坐轿,便是骑的高头大马,但是现在她与人为奴,跋涉百里,一双玉足便被磨出水泡,疼痛不已,连走路都无法保持身体平衡。
常金鹏看着名列百美图的任盈盈这等狼狈不堪,便兴灾乐祸,无情嘲讽,态度十分不友善。
你道常金鹏为何这等溅踏任盈盈。
原来又与明教内部的矛盾和日月神教的由来有关。
想那日月神教的开创者便是明教范遥,而白眉鹰王殷天正也在外创立天鹰教,虽然这些年来,殷天正凭借张无忌眀教教主的关系成了柳元甲的红人,任我行因为野心过大,反而被柳元甲冷落,不过日月神教的实力仍然远非天鹰教所能比。
因此,范遥在明教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早引得张无忌和四大法王猜忌。
常金鹏深明此理,当然不会对任盈盈客气,类似常金鹏这种目光短浅的人,在天鹰教可说是多如牛毛。
任盈盈只能尽力忍受常金鹏的嘲讽。
不过,这点周通可是看不下去。
这时官队又在一段绿道纳凉。
周通微笑道:“盈姑,扶本宫进轿。”
任盈盈恭敬的应了一声,扶着周通步入大轿。
待服侍周通坐好,她便像往常一样转过身去,准备下轿步行。
谁知却被周通喝住:“盈姑,你留下,陪本宫说说话!”
在外面的邓发识趣的放下轿帘,并启程。
任盈盈站定身形,转首怒道:“你想侮辱我?你若用强,我立即死在你面前!停轿…”
她又羞又气,视死如归。
外面的人根本不理会任盈盈的呼叫。
周通怒道:“你当本宫是什么人?本宫最恨的便是像田伯光那种好色之徒,故而才不计后果的杀死他。
你想想,本宫会干出田伯光那些下作事?”
任盈盈面色稍缓,忍不住又问道:“但是你——”
周通道:“你的脚如果被弄伤弄残,又如何服侍本宫?更重要的是,作本宫的丫环,也得体面一些,你的身份至少比白龟寿他们要高!
你怎能一直与他们一道步行?再说女孩子家抛头露面,也不是件好事!乖!今后你就陪本宫一起坐轿吧!呼呼…”
周通说着说着便开始打盹,且越睡越沉。
轿很宽敞。
任盈盈在周通身旁坐下,见周通似乎睡得很沉,似乎没有感觉她到了身边。
任盈盈这才伸长双腿,用一双娇嫩的玉手提高纱衣,查看脚伤。
但见原本晶莹如玉的美足已经长起七、八个水泡,水泡分布在两脚背与脚心,一双绣花鞋已经被磨烂,又自怀内取出一盒平一指给她的清肤膏,取出少量涂抹于水泡附近。
如此做作一番,水泡灼痛感大减。
不由得滴下泪来,悠悠叹了口气,垂泪道:“想我任盈盈长这么大,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哪里了解穷人的苦楚?今日算是初步感同身受!
都是这个家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