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身穿玄色刺绣红金线长袍,金相玉质,面具更添一抹神秘,菱形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低沉透着威严:“你方才说谁小兔崽子?”
官差没感觉到尉迟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还在那舔着脸指着大木呢:“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啊。”
喀嚓一声脆响。
官差指向大木的手指头一下子被掰断了,官差疼的嗷嗷叫唤:“啊,我的手……”
尉迟在众人注视之下朝大木走去,伸手摸了摸大木的脑袋,目光沉沉的看着官差:“他是本王的干儿子。”
官差彻底愣住了,没想到还真是啊,他换脸换的贼快,跪在地上:“小公子,是我有眼无珠啊。”
神医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眼珠子一转:“战王,即然你来了那也就好办了,战王公正无私,想来会秉公处理的。”
尉迟漆冷的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神医把事情说了一遍:“战王,您的干儿子不是郎中却瞎给别人看病,现在他草菅人命该如何是好?”
尉迟黑曜的眸珠转向神医的脸上,只是轻轻一瞥竟有种匕首割腕的感觉,神医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尉迟低沉的嗓音如巅峰的一道凉风:“谁说本王的干儿子不是郎中?”
“战……战王,您就算想包庇您的干儿子也要……也要讲道理啊,哪儿有这么小就是郎中的啊。”
其他百姓们也纷纷的小声议论着:“战王这次的确有些过分了。”
“是啊,一条人命啊,任由他干儿子祸害。”
尉迟扫向大家:“结果未出,都给本王闭嘴!”
神医憋气的闭上了嘴,小声的嘀咕着:看看一会儿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该怎么办。
等啊等啊,约莫又过了一刻钟,门开了。
大家伙儿瞪大眼睛去看。
只见祁显林搀着一个穿着月青色长袍,神采奕奕的老爷子走了出来,老爷子气色红润,哪儿像有病的样儿啊。
神医都惊呆了:“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他情绪激动的上前,直接上手扒了老爷子的扣子,只见之前还浑身发黑的身子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颜色,而且缠在身上的那条蛇已经不见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个病是治不好的啊!”
沈晚听到这话神色一凛,一把抓住狗屁神医的胳膊,狠狠的把他抡了出去,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我早就想找你算账了!”
“一来,方才你自己已经说了你知道这个是什么病,你既然知道这个病是什么病为何要在给他们开的药材里放相克的药材,我怀疑你谋财害命!”
“二来,你能力不行,这个病你治不好,你非但不跟家属说清楚,反而一个劲儿的管他们要钱,敲诈他们,让他们花大价钱买药看病,我怀疑你欺骗百姓。”
“三来,你们神手药铺哄抬药材的价格,我怀疑你诈骗!”
神医被说的浑身哆嗦:“我,我,我没有,你有什么证据!”
“把你的账本拿来,还有给他们每次开药的记录,我们这儿可都留着呢,你那边拿出来,两边一核对就可以了。”沈晚抱着手臂清清冷冷的说。
神医吞咽了下口水,左手不着痕迹的朝自己的小药童打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