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腻腻歪歪的缠坐在沈晚身上,撒着娇:“娘亲为何不跟然安妹妹告别呀?”
沈晚那么喜爱然安怎么会不跟她告别呢,她摸着大木的脑袋,耐心的解释着:“因为娘亲怕安安妹妹看到分离的场面会哭鼻子啊,有时候,这种分离的场面还是不要见的好。”
大木小大人儿般的叹了口气:“娘亲,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和安安妹妹是不是真的亲母女啊,你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沈晚的心有一瞬的悸动,好像被人捏住似的,她深呼吸一口气:“安安也是这么说的?”
大木小鸡啄米的点头。
沈晚垂下眸:难怪往日那般缠她的安安这次没有出来送行呢。
马车边沿被敲响,沈晚本以为是护送的侍卫有事要说,撩开帘子对上尉未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沈晚知道他这张脸是挂着的面具。
她性情冷淡,自从身份被戳穿之后,也不再易容了,绝色的容貌让尉未的心有一瞬的窒息:“太子有事儿?”
尉未如玉般的眸看向沈晚,把自己用在沈无双身上的温柔模样用在了她身上:“晚晚……”
“呕……”沈晚听到这个油腻腻的称呼干呕了一下子:“太子叫我沈晚就好,别叫的那么肉麻,我们不熟。”
尉未听她说的话和口吻倒是没听出来嘲讽的意思,他下意识认为沈晚还是爱慕着他,现在这幅样子是和他耍小脾气呢。
他故意勾起抹宠溺的笑容:“晚晚,本宫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怨恨本宫,本宫想咱们之间定是有些误会,本宫愿意给你解释,也愿意……”
“弥补你。”
沈晚忽来了逗弄他的心思,冷艳的眸挑起抹风情万种的弧度:“哦?太子打算如何弥补我呢?”
尉未一听这话心里鄙夷的想:看,这沈晚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他呢,就等着他一句话呢。
尉未拿出自己最尊贵的一面:“虽然你现在不洁了,但是你对本宫却是念念不忘,本宫可以把你抬为本宫的贵妾,至于你的儿子……影响不太好,你如果愿意的话,本宫可以把你的儿子过继在本宫府上管家的名下,也不算委屈了他。”
尉未说完便等着沈晚大恩大德,感激涕零的对他道谢。
谁曾想……
一大杯温热的水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沈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你做梦!”
尉未惊讶,愠怒:“沈晚,你怎敢!”
“就敢了,如何?”沈晚捏着杯水晃来晃去的:“太子可别忘了,皇上派我和我儿子去单族部落保护太子,太子不懂蛊虫便消停一些,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免的……呵……我手下不留情。”
尉未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愤愤骂了’你不识好歹’便策马朝前去了。
尉未骑在马背上想着皇上跟他说的话。
“太子,朕把你和沈晚派过去一来是为了让你挑拨、调查单人和大卿的关系。”
“二来是为了让你调查沈晚母子到底和单人有没有关系。”
“单族的蛊虫最为出名,鲜少有人能制服蛊虫,可是大木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却对蛊虫柔韧有余,朕怀疑大木是单人和沈晚的野种。”
“上次在殿前,沈晚虽然洗清了这个说法,但是朕担心这是一个计谋啊。”
“不过,朕还有第二个计划,如果查出来沈晚和大木是清白的也不要着急做决定,你想办法让沈晚母子和单人有关系,然后借着这层关系挑拨单人和大卿的关系。”
尉未回想了下父皇的话,不由得自言自语:父皇的疑心太重了,而且父皇真是一条狡猾的老狐狸啊。
夜晚,天气转凉,雾气浓重。
守护的侍卫们道:“太子,雾太浓了,马都看不清路了,若是再继续往前走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