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纵使有满肚子的疑惑要问,但也要等尉迟回来。
别间。
梨花木茶几上放着一壶茶。
两杯茶盏中飘着澄黄的菊花茶。
尉迟盘膝坐在地上,沉冷的眸淡淡的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
男子一袭白衣,生着丹凤眼,青丝之中鬓角处是一缕白发,人如冷衫树般,眸子紧盯着他用纱布所包裹的地方:“表兄,你放血了。”
“是。”尉迟并不打算隐瞒。
男子的手攥成拳头:“现在那枚得之可得天下的红板纸还未找到,你就暴露了自己的血有特殊性一事,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发现你的身世,我们这些年做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
“她不会乱说的。”尉迟知道表弟司雪衣的担忧。
司雪衣满脸写着不相信,而且轻声嗤笑:“女人见识短,都是不可信的。”
“表兄……”司雪衣喝茶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该不会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尉迟垂下的睫微微一抖,抬眸时,眸色平静:“与你无关。”
他这个表弟就喜欢搅合风浪。
他不希望这个表弟对沈晚造成什么伤害。
司雪衣的神情变幻莫测:“姨母和姨父等着表兄胜利的消息。”
“你可以走了。”尉迟淡淡道,开始撵人。
司雪衣张了张嘴:“好。”
他推开门的时候,沈晚恰好也从房间出来。
四目相对。
沈晚还是易容成了鬼手的样子,他上前:“鬼手,原来是你跟在表兄身边,那我就放心了。”
沈晚疑惑的轻微眨了下眼,还没等说什么呢,司雪衣把沈晚拉到一个角落里:“鬼手,你可见过那个经常黏在我表兄身边的女人。”
沈晚恍然,原来这清冷贵公子是在找她呢。
沈晚点头。
“把她的名字告诉我。”司雪衣说完这话,冷胁的补了一句:“你就算不说我也能调查出来。”
沈晚觉得自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她能感觉到司雪衣对自己的敌意,她倒是要看看这男子想干什么:“沈晚。”
司雪衣喃喃重复了一句转身离开。
那边的门再次被推开,尉迟和沈晚四目相对,二人回了房间,沈晚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尉迟手臂上的伤口:“你怎的流血了?”
尉迟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臂,把昨晚惊心动魄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就是因为昨夜才导致我受的伤。”
沈晚低垂着眸没做声,她知道尉迟说谎了。
因为她看到尉迟没遮好纱布下那一条伤口了。
不管是方向还是力道和新鲜度上都能看出来这是刚刚划伤的,而且是自己划的。
再一联想自己喉间的血腥味儿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过尉迟不想说她就不会强人所难。
“我们从村子里出来了?那我们岂不是会传染其他人呢?”沈晚眸内涌着淡淡的担忧。
“不会。”尉迟握住她的手:“因为,本王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