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发颤的手握住无名发冷的小手,她把耳朵凑过去:“晚姨,你要是……我娘亲……该多好啊。”
一句话让沈晚泪如雨下。
她把无名抱起来往外走。
“把他们拿下!”沈晚等人刚走到门口便被听到关让一声令下,东厂的厂兵们看到主子回来了,心也定了,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暗橘的光芒将每个人的面容切割成半阴半阳的状态。
关让握着拂尘,阴森如毒蛇的眸盯着沈晚等人:“沈姑娘,你们私闯咱家的东厂,这不太好吧,你们这是不把皇上的命令放在眼里啊。”
沈晚看着关让沾在袖口上的稻草,发讽的冷笑:“关公公,方才你是去了我女儿的房间吧,是想去找跟在我女儿身边的那个孩子吧。”
关让顺着视线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杂草:“那又如何,咱家怀疑那个孩子有问题,所以想带回东厂看一看。”
沈晚哈哈大笑:“擅闯郡主的宫殿竟还敢这般理直气壮的!”
关让拧起眉头,如果没有然安郡主一切都好说,不过他也是有理的:“沈姑娘不要在这儿跟咱家说这些废话,你们今夜犯的错更大,来人,除了郡主之外,其他人全部抓起来!”
“是!”厂兵们吼道。
“哀家看谁敢动哀家的客人。”浩浩荡荡的队伍们走来,太后一袭凤服,发髻梳的整齐,面容威严,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定在众人面前。
关让阴森的眸闪了闪,这老东西怎的来了。
在场所有人跪下向太后见礼:“太后千岁。”
“千岁?”太后冷哼,傲气的模样直冲关让而去:“恐怕关总管是想气的哀家明年就薨逝吧。”
关让连忙跪下来:“奴才不敢。”
小然安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间涌上来一圈泪水,她朝太后扑去,小奶音还带着颤音:“皇祖母,安安好委屈啊,安安想回家,安安以后再也不来皇宫了。”
太后很疼爱小然安:“为什么啊?怎么委屈了?”
小然安抽泣着:“安安本来以为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宫是安安的家,安安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里生活,可是……”
她耸了下小肩膀,指着关让:“他竟然不尊重我,私闯我的宫殿,我还是个郡主么?我就是一个小奴才把。”
太后听到这事猛地抬头刺向关让:“关总管,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不过奴才也是为了郡主的安全着想,郡主身边的孩子很可疑,奴才担心那个孩子伤到郡主。”关让倒是个油嘴滑舌的。
“再可疑也轮不到你直接搜查郡主的宫殿!”太后冷冷道:“哀家命你放掉所有人,给郡主赔礼道歉,并去慎刑司领罚。”
关让眉头拧起:“恕奴才不能听从太后的吩咐,奴才得按照东厂的规矩办事。”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凉皇还穿着中衣,外边就披了一件斗篷,他面容威严:“朕听说了东厂的事便赶来了,你们竟然闹的沸沸扬扬!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