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让看着沈晚手里摇晃着的锦囊,眉骨突突的跳,阴柔的眸死死的看着沈晚:“你的条件便是那两个孩子?”
沈晚跟玩蹴鞠似的,把锦囊丢在天上又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握在手里,看的人心惊胆战的。
“关总管真是聪明。”
关让深呼吸,闭眼想了想:“咱家答应。”
沈晚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爽快,那我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物。”
关让拍拍手,他的手下把两个孩子领了出来。
阿绝和小然安毫发无损,甚至很开心的样子,他们蹦蹦跳跳的跑来:“娘……娘,晚姨。”
沈晚忐忑的心放下,接着便听到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没想到关大爷还挺幽默的,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干娘,我以前还挺讨厌关大爷的,这次嘛,对他的印象改变了一些些呢。”
沈晚唇角抽搐。
小然安甚至扑腾两条小短腿儿来到关让跟前,让他弯下腰,像模像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现的不错,再接再厉哦。”
阿绝抿着小嘴儿,漂亮的狐狸眼闪着:“以后多画一些我娘亲的画像吧,我喜欢看。”
关让阴森的眸存了些许温度。
沈晚带着两个孩子乘了一辆马车往战王府的方向走,半路倏然下起瓢泼大雨,马儿看不清前方的路,晃着脑袋,打着响鼻怎么也不走了。
沈晚下了马车发现马蹄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泥泞里,她自言自语:的确走不了了。
夜色渐深,沈晚也不好冒着大雨带孩子步行继续赶路。
她从马车壁面取出两把油伞,阿绝小小的人儿举着油伞,因为没有小然安高,拼命的踮着脚尖,他的另外一边都湿掉了,还怡然自得的笑眯眯。
小然安眺望向远方,倏地眼睛一亮:“娘亲,前面有一处房子诶。”
沈晚张望过去:“那我们今夜在那边避雨吧。”
她带着两个小家伙跑过去,发现是一处破庙,沈晚看着外面停放的马车和马匹:“里面似乎有人。”
沈晚带着孩子们探头看去,就被一个壮汉撵了出来:“走走走,少在这儿碍事,这儿已经满了,想休息找别的地方去。”
“诶,竟然有漂亮的美人儿。”
“进来坐坐啊。”
沈晚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不悦的拧起眉头,把两个孩子往后压。
一个生的跟瘦猴子似的男子上前去抓沈晚的手腕:“来啊美人儿,爷这儿有吃的,来吃……啊……”
沈晚眸光冷冽,手腕一旋,上下一错,将男子的下巴和手分别卸掉了关节:“在姑奶奶面前犯贱?”
“啊啊啊。”男子疼的直嚎,嘴里直淌口水。
其他人不悦的要冲出来理论理论,为首的人拦住他们,板着张脸,压低声音训斥:“行了,上头说了少惹事,不要耽误正事。”
几个人脸色大变这才退回去。
为首的人跟沈晚道歉:“这位姑娘真是抱歉,我们这儿全都是男子,你们跟我们住在一起 也不方便,你们还是另寻地方吧。”
沈晚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马车依旧停在原地,小然安和阿绝因为太累已经昏昏欲睡了,沈晚坐在车头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琢磨着方才那群人。
倏然,她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气息,是迷魂药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