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到底?”尉迟重复着这四个字,心里竟有种期待的感觉。
随即又想到沈晚找人刺杀他的事,那双灼热的眸瞬间凉了下来。
他在心里讽笑:本王在幻想什么?幻想她所谓的死磕是想和本王白头偕老么?
她无非是想让本王死罢了。
尉迟一拳砸在门框上,尘土唰唰落在沈晚头上:“那本王便拭目以待。”
他冷冷的拂袖离开。
半个时辰后。
鬼影脸很臭的来到柴房:“沈姑娘,我们主子有请。”
沈晚同鬼影并排走:“鬼影,你跟我摆什么臭脸?”
鬼影一愣,想到什么,道:“沈晚姑娘自己做过什么难倒不清楚么?”
沈晚被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刚要问清楚怎么回事已经来到大厅了。
沈晚扫了一眼,发现气氛不太美妙。
尉迟沉着脸坐在高椅上,长指不断的转着墨玉扳指。
上官娆浑身狼狈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裳破了,裙摆上全都是土,而且还有受伤的地方。
沈晚扬眉,这是怎的了?
尉迟黑眸如未打磨的檀石,定定的看着沈晚:“你今儿个在府上都去了哪儿?”
沈晚一听这话便察觉到事情不对了,再看看上官娆的狼狈样儿,脑子里捋出一条清晰的脉络,看来这事儿跟她有关。
沈晚弹了弹袖口,坐在椅子上:“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上官娆身边的丫鬟香儿站了出来,不屑的瞪了沈晚一眼,道:“今儿个我家小姐出去为战王买东西的时候受伤了。”
沈晚扫了一眼香儿,手指在茶杯里沾了两滴水,啪的朝香儿的眼睛击去。
沈晚是用了内力的,以至于香儿痛的捂住眼睛蹲了下来:“啊,疼!”
上官娆惊呆了,愤怒道:“沈晚,你凭什么打我的丫鬟。”
“呵,她再怎样也是个丫鬟,你跟谁没大没小的呢?既然你主子不懂的规矩,不会教你做人,我就来教教你。”沈晚冷笑。
上官娆求助的看着尉迟,尉迟垂眸:“你的丫鬟的确没规矩。”
上官娆一口气闷在胸口里。
香儿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继续说:“我家小姐经常坐的那辆马车被人动了手脚,导致我家小姐摔下了马车,而那辆马车正是你动的手脚。”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香儿的脸上:“敢往我身上泼脏水,谁给你的胆子!”
上官娆没想到沈晚这么凶悍,她泪眼朦朦的看着尉迟:“王爷,罢了,既然沈晚姑娘不愿意承认就算了,沈姑娘的孩子们也在府上,我也不愿让孩子们看到沈姑娘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娘亲。”
沈晚笑了,这上官娆还真是一朵好大的白莲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