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冷静的分析着,冷若雪霜的眸看向尉迟:“我说的对与不对?”
枯叶飘过,尉迟拂开:“沈晚,不是所有人都同沈无双那般的,云月自小父母双亡,在宫中长大,属于放养式生长,从小学武,长大之后又去了军营,一直跟那些糙汉子在一起,会跟谁学这些?”
沈晚听着尉迟连连反驳,维护云月的话,一股子带着怒火的热气顺着脚底升了起来,她别过头去:“行,我知道了,你是战王,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这个云月凭着自己可怜的身世,大大咧咧的性子,还有无数的军功让所有人对她无比的信任。
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沈晚也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
她转身欲走,尉迟拉住了她的手:“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回去吧,以后我会避免和她接触。”沈晚想,这个段位的白莲花只能惹不起就得躲了。
毕竟,所有人都是相信她的。
尉迟黑曜的眸看向沈晚:“你在跟本王耍脾气。”
沈晚疲倦的捏了捏太阳穴:“是或不是,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真是累了,我可以回去歇息了么?”
尉迟握在沈晚腕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看着她离开。
沈晚策马离开后,鬼影忽然出现,眉头拧成了麻花:“主子,为何不告诉沈姑娘真相呢?”
天逐渐沉了下来,尉迟黑曜的眸似乎同乌云顺了,他看向远方:“此事太过复杂,太过危险,牵扯的东西太多,不能轻易告诉沈晚,而且本王也不想让她搅到这件事里。”
鬼影垂下头:“主子对沈晚姑娘太上心了。”
“这一生,本王只会对她一个人动心了。”尉迟深邃如海的眸堆着化不开的浓墨。
……
一连五日。
沈晚都歇在了沈家,这期间也没有去看小然安,虽然想念,但是一想到要面对云月,那种感觉跟吞了苍蝇似的。
外面下了一层薄薄的轻雪,沈晚缩在屋子里,面前摆着个炭盆,炭盆里燃烧着银碳,银碳边边上晒了很多橘子皮。
“娘亲娘亲。”推开门,小然安窸窸窣窣的发出小耗子一样的声音,门被推开,小然安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钻了进来,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沈晚惊喜:“安安,你怎的来了?快过来。”
小然安跟个小猫咪似的在沈晚身上蹭来蹭去的。
沈晚被蹭的心都融化了,抱着亲亲:“娘亲记得你今日要去学武功的啊。”
尉迟从来不会奉行男尊女卑那一套。
不会认为女子不能学武,只能蹲在家里学女红等等。
他希望然安学习武功强身健体,保护自己。
“本来是要学的,大哥和三弟在练武功呢,今天是那个云月郡主教哦。”小然安把小爪子变成喇叭的形状悄咪咪的说。
沈晚一愣:“云月教?”
“是啊,云月郡主可厉害了,不少人都在那凑热闹看呢。”小然安大眼睛放光明。
沈晚的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她坐不住了,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随手把旁边泡橘子皮的水浇在了哧哧着火的碳上。
“走,咱们去看看他们练武。”沈晚牵起小然安的爪爪往战王的练武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