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和自己对赌。
只要这次赌赢了,那么以后便是锦绣人生。
沈晚想到什么,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本册子:“这本册子也是我无意间拿到的,你不是好奇我为何知道是你和丞相合谋害死了我爹爹么,我就是通过这本册子知道的。”
“但是……”沈晚翻开册子,指着册子那一团黑色,问:“这个被抹掉的名字是谁?”
沈义盯着那一团黑色沉默了许久,道:“这是我的保命符,我现在是不能说的,如果我说了,也许我等不到你让我离开就死了。”
沈义前倾着身子:“沈晚,待我活着从这个地牢出去之后再告诉你如何?这样我也会多一份保障。”
沈晚没想到这被涂黑的这个名字这般重要。
她现在若是再逼问沈义恐怕会适得其反,只好道:“你先写下你和丞相的罪行。”
沈义在沈晚的注视下用鲜血写了整整五篇纸。
地牢外。
阳光那么刺目,蓝天那么耀眼。
一圈眼泪在沈晚的眼眶里打转儿。
尉迟伸长了手臂从身后抱住了沈晚,声音温柔:“哭什么?恩?你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是,这是高兴的眼泪。”沈晚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
“走,本王陪你入宫。”尉迟紧紧的抓起沈晚的手。
朝堂之上。
皇上看到这封血书之后愤怒之余还夹杂着些许的平静,因为当年他听说了这件事后也是不太相信如此正义的悬查司司首会做出叛国的事情。
皇上当朝翻案,还了沈晚爹爹一个清白,而且还抓了李丞相,封了丞相府,择日斩首。
沈晚私下同皇上说了希望皇上改判沈义赐死为流放一事。
皇上本是不乐意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若是轻易的改了,让别人如何看朕。”
沈晚道:“并非是让皇上召告天下,而是一道口谕打发了,到了外面他自会被人杀死的。”
皇上知道这是沈晚的计谋,虽然有些厌恶沈晚这种工于心计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的确是上上的法子,所以应允了。
皇上身边的心腹总管太监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了牢中。
沈义得知自己改为流放十分高兴。
他双手双脚绑着铁链子走出了牢房,看着久违的阳光十分的激动。
沈晚挡在他面前:“四叔,做人要言而无信,把册子上被涂黑的那个人名告诉我。”
沈义从掌心里放出来一张折起来的纸条,声音粗噶沙哑:“人名就在这儿上。”
沈义跟着士兵往外走,走到了很远很偏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狗头军师带人来接他。
沈义那颗心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些士兵们把沈义一个人往原处一丢,借口去茅房离开了。
不多时,狗头军师忽然出现在沈义面前。
沈义看到狗头军师高兴的不得了:“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说着又看看后边,疑惑道:“诶?怎么回事?怎么就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