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恒对司雪衣道:“司公子,里面一叙,朕有话同你单独说。”
司雪衣拢着斗篷,轻咳了两声,对尉迟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放心的眼神便跟着进去了。
御书房内。
尉恒没有点燃炭盆。
他看出来司雪衣怕冷了,也知道司雪衣有病,他是故意想挫一挫司雪衣的威风。
过了好一会儿,司雪衣冻的脸色惨白,嘴唇青紫,浑身哆嗦,甚至能听到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
尉恒这才故意问了一句:“司公子很怕冷?”
司雪衣怎么看不出来尉恒是在故意难为自己,他照旧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样子,清冷的眸看向他:“皇上想来知道司某身体不好,十分畏寒,却还是给司某冷锅冷灶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凉的皇上是个昏君呢。”
昏君二字让尉恒的眸骤然眯起。
呵,这司雪衣还真是敢说。
尉恒拍拍手,让人上了失足的炭盆和茶水。
司雪衣喝了一口温暖的茶水,整个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皇上找司某过来有什么事情。”
“把谢苗故意安排到朕的身边是有任务的吧。”尉恒边说这句话边将一个透明的瓶子放在司雪衣跟前。
司雪衣看到透明瓶子里的帝王蛊在心里暗暗骂了谢苗一句蠢货。
这么简单的任务竟到现在都无法完成。
尉恒看出来司雪衣眉眼的烦躁了,他坐下来,以一个男子的口吻,而不是一个帝王的口吻去问:“你不喜欢谢苗。”
司雪衣不答反问:“看来,你喜欢?”
尉恒在感情的事情上坦坦荡荡的:“是,朕喜欢。”
司雪衣的手悄然攥紧,虽然他厌恶谢苗,但是已经默认了谢苗是他的人,所有有人盯上了他的人,会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做个交易吧。”尉恒将司雪衣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
司雪衣倏然来了兴致,双手交叉:“什么交易?”
尉恒骨节修长的长指在装有帝王蛊的透明瓶子上点了点:“放过谢苗,朕亲自在你面前收了这帝王蛊。”
司雪衣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尉恒会这么做:“你这是为了谢苗?”
“是,朕不想让她为难。”尉恒只要想到谢苗坐在门槛自言自语,十分忧愁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心疼。
这于司雪衣来说是一个好事儿,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司雪衣搓了搓手指:“要不要写一份保证书?”
尉恒听到这话抬头扫了司雪衣一眼:“不必,谢苗于朕来说是珍贵的人,不是物品,所以朕不会写这个东西。”
司雪衣被尉恒这番话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尉恒把透明的瓶子打开,把帝王蛊拿出来,将其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只见帝王蛊在尉恒的手腕上动了动,转而顺着脉络钻了进去。
司雪衣松了口气。
离开之前,尉恒凄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其实你们不必如此,大凉现在已经掌控在了你们手中。”
司雪衣傲然如风雪般的拢了拢斗篷:“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