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是沈晚认识的,拼在一起却让沈晚头晕目眩的。
沈晚闭了闭眼睛,内心好像堵了一块儿石头一样。
她知道尉迟的母后不喜欢她,从上次私自劫持她,警告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沈晚想的是哪怕再不喜欢她,也会对孩子宽容一些吧。
可她万万没想到尉迟的母后对他们的孩子也这么的厌恶。
沈晚看着尉迟,垂下眸,眸里涌动着复杂的情愫,不知要不要和尉迟在一起。
呆坐了许久的尉迟这才注意到沈晚来了,他看向沈晚手里捏着那封信件,心里一慌,急忙上去拿。
沈晚平静的把那封信件递给他:“我已经看完了。”
尉迟的手攥成拳头,他支吾了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声音沙哑的叫着她的名字:“晚儿……”
“没有怪你,我不会因为你母后那边直接断章取义的怪你。”沈晚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不想给解药的是尉迟的母后,并非是尉迟。
尉迟深呼吸,棱角分明的脸因他紧咬腮帮的动作变的愈发明显:“本王再……”
话还未说完,沈晚抬手阻止了尉迟接下来的话:“不要再尝试了,也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你母后的性子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强势、狠毒。”
“如果你再继续纠缠下去,我怕你母后被你和然安弄的烦了,再趁着我们不注意弄死然安一了白了。”
“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会用其他的法子找到解药,找到救然安的法子。”
沈晚侧站在尉迟跟前,单手撑在石几上,有些冷的眸定定的看着他:“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要用我自己的法子拿到解药,但是!你不许阻拦,也不许透漏这个秘密。”
沈晚也想在这件事情上考量考量尉迟。
他们的脸贴的很近。
可现在却没有暧昧的情愫,剑拔弩张的情愫倒是爆发了出来。
沈晚的眸红红的,涌动着母亲体内强大的保护欲:“现在!就看你是觉得我和女儿重要,还是你的表弟重要了。”
尉迟的喉头梗了梗:“答案很明显,不是么?”
沈晚抽回手,不让他触碰自己,淡淡道:“我这个人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夜色弥漫,拉长了沈晚离开的身影。
沈晚同舞倾烟商量了自己的计划:“司雪衣这个人十分聪明,如果让他无缘无故的得了这个狂躁症,我想他一定会怀疑什么,而且拿到解药的过程会很隐秘。”
“我们要让司雪衣在意外的情况下得这个病。”舞倾烟露出一半的、白皙的、瘦削肩膀:“对么?”
沈晚点点头:“正是。”
“这还不简单,找个人咬他一口。”舞倾烟妖妖娆娆的眸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舞倾烟的提议让沈晚灵光一闪,忽的想到了绝佳的好法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沈晚找到了阿绝,通过这段时间阿绝对小然安的照顾、关心和东奔西走,沈晚看的出来阿绝对小然安是真心实意的:“然安被咬到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我想你不希望她一直这样。”
阿绝重重的点头:“是,我想让姐姐好起来,只要姐姐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晚就知道找他没错,她让阿绝靠近悄悄说了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
沈晚手里拿着名单册子,手指头指了指:“今儿个是轮到司雪衣出去采买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