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时间过得太久,他早已把苏大妹送钱的事情忘得死死的,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漏洞没有修补。
望着老黄那洞彻人心的目光,马路心慌意乱之余,把心一横,也忽地站起来,拿手指着老黄,虚张声势地道:“姓黄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都没有收过苏大妹一分钱,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老黄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马路,你狡辩是没有用的,经过我们的调查,那些款子,取款人的名字叫谢丽华,这个女人,你应该是知道吧?”
听到谢丽华三个字,马路的心里反而稍稍安定了些,却故意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嘴唇哆嗦半晌,扑通一声坐在床上,
摇头道:“我承认,我和苏大妹一起吃过饭,但我没拿她的钱,我只是把老朋友房子铭介绍给她认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犯了错误,
“但我绝对没有收到什么存折,你们不能偏听偏信,至于谢丽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她根本不是我的晴傅,外面那些传闻都是谣言,谣言!”
啪!
孙副主任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猛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喝道:“马路,请你不要避重就轻,马上老实交代问题,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刚说完,就见老黄眯着眼睛瞪着他,孙副主任赶忙咧咧嘴巴,重新拿起签字笔,把头垂了下来,老黄盯着孙副主任看了半晌,才转头来,从兜里摸出烟来,向马路招手道:“老马啊,来,过来抽根烟吧。”
马路耷拉着脑袋走过来,叼着烟低头点上火,抽了一口后,忙向老黄道:“谢谢,老黄啊,你要相信我,我在郊区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光听那疯婆子的一面之词啊,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我现在是有嘴说不清啊,这房子铭跑了,谢丽华也不露面了,他们这样,可把我坑苦了,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啊。”
老黄笑了笑,轻声道:“马区长,你先休息下,好好想想,你也是党的干部,应该明白政策,自己主动交代出来,和我们查出来,那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
马路擦了把汗,点头道:“不用想,我真的没有拿她的钱,至于谢丽华有没有拿,我不太清楚,
“我和谢丽华过去不太熟悉,最初是在锻造厂认识的,刚开始还算谈得来,后来因为我老婆,嗨嗨,那个醋坛子听到些风言风语,就和我打了好几架,
“没完没了地吵,最后把我惹烦了,为谢丽华介绍了个残疾人做对象,就再也不见面了,听说她一直忘不了原来的老情人段勇,
“哎,真是可惜啊,她要是在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被动了,当面对质,事情很快就能搞清楚了嘛!”
老黄点点头,走到窗户边,向下面看了看,便伸手倒了杯茶,递给马路,轻声道:“马区长啊,你想和谢丽华当面对质么?这就是她写给我们的证实材料,这样,事情就算是水落石出了吧?”
啊呀!一看证实材料上谢丽华那娟秀的字体,时间、地点、环境写的那么清楚,马路禁不住大骂起来:“这个谢丽华,怎么回事?我对她那么好,她都忘记了?!”
马路瞥了老黄一眼,接过茶杯道:“啊,这谢丽华,肯定是疯了。竟然会忘恩负义。对了,你们苗主任在忙什么,怎么到现在都没露面啊?”
孙副主任在旁边嘿嘿一笑,轻轻伸了个懒腰,拉长声音道:“我们主任正与那个谢丽华谈话呢!”
“啪!”马路手里的杯子忽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下午,小饭馆里的顾客特别多。谢丽华不得跟着服务员一起忙活。
忙活了一天,谢丽华才回到楼上,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她伸手摸起茶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喝了两口,放下玻璃杯,走进浴室,打开灯后,随手拉上房门,拧开阀门,温热的水从头顶流下,他伸出双手,轻轻擦洗着身子。
五六分钟后,刚刚打了香皂,谢丽华忽地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四肢乏力,如同喝醉了酒般,竟然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眼前也出现了一些恍恍惚惚的幻觉。
这种异样的情形,竟和当年在仓库中与段勇的激情遭遇有些相似,她情知不妙,在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后,忙屏住呼吸,
用双手扶住墙面,用力地摇了摇头,咬紧牙关,努力支撑身体,就在此时,浴室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黑暗之中,谢丽华靠在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汗珠和温水混合在一起,从身上蜿蜒流下,她深吸一口气,摸着挂满水珠的白瓷砖,
拖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腿,缓缓向门口移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摸到门边,她轻轻推开房门,步履艰辛地向前走去。
哪知刚刚挪出几步,伴着啪的一声脆响,后背上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电流,麻痹感迅速蔓延全身,在一阵痛苦的痉挛中,她在瞬间失去了知觉,软软地栽倒在地。
身后忽地闪出一个消瘦的人影,那人得手之后,并不理会躺在地上的谢丽华,而是轻轻吁了口气,快步走到卧室门口,用手中的微型电棍哒哒地敲了敲门,低声催促道:
“快点,老板告诉我们只是警告一下她,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你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这个女人跟你有仇吗?”
卧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喜欢风流余年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风流余年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