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总裁,怎么能这样?”果然,黄立本一听,就认定这事与赵兰有关。
“黄总,你是不是认识她?如果认识,你打电话问问,她想干什么?”谢丽华也不客气,上来就让他打电话。
黄立本也不推辞,拿起手机就打:“喂?赵总裁,你好。我是锻造厂小黄,听说,你要撺掇佘副省长让加拿大外商拿我们锻造厂的土地?”
“什么佘副省长?什么加拿大外商?拿什么地?我根本不知道。”一听黄立本开门见山,赵兰立刻来了个矢口否认。
“哈哈,赵兰总裁,你唬得了别人,可唬不了我黄立本,前些日子,电视台都播出新闻了,说是佘副省长来钢铁公司视察工作,你亲自陪同,还表示要做好钢铁公司的环境保护工作。”
“好了好了,就算是这样,与你有什么关系?”赵兰见瞒不过去,只得承认了这个事,但是又怪黄立本多管闲事。
“当然有关系。”黄立本马上说:“当年马路区长让出了锻造厂,就扔下我不管了。
“他答应给我安排工作的。可是,后来,他只给马达安排工作,却没有为我找到岗位,多亏段爷收留了我,我才没有下岗失业。
“现在你们要拿那块地,锻造厂必然要面临搬迁的遭遇,这样的话,我这个总经理岂不又要失业了?
“再说,段爷好不容易夺回了那块地,你们要通过这种方式再把土地拿走,人家同意吗?”
“如果是正府决策,他段爷不也得服从大局吗?”
“赵总裁,咱们是家里人,家里人说话,就别耍官腔!就算是服从大局,你也得让我们小老百姓生活吧!
“现在是法制社会,人家段爷那块地儿是法律判决的。正府的人官再大,也不能违背法律判决吧!”
“怎么?段爷他还想打官司?过去,他打官司告马路区长的状,现在他要告佘副省长的状不成?”
“段爷年事已高,对打官司的事不感兴趣了 但是,如果我们公司职工去佘副省长的办公室去说明情况;
几个人议论了半天,觉得这件事与赵兰关系极大。水仙说如果终止这件事,只能找到赵兰的弱点,才能与她斗。白玲觉得这么说有道理。可是,那个赵兰,离我们十万八千里,我们上哪儿去摸她的底细?”白玲犯愁了。
“没事,就算是她深入简出,再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也无法生活在真空里。只要我们用心地作,找到她的漏洞就不难。
“我们是民间小老百姓,她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她想要干坏事,就别想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干爹在理疗店随便认识的那个陈阿姨,不就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嘛!”
水仙说起这事儿来,倒是显得信心百倍。
“是啊,”段敢就接了水仙的话说:“况且,陈阿姨那个事儿,赵兰只是发了点儿福利和八千元补助金,事情没有最后解决呢。
“这就是赵兰的一条狐狸尾巴或者是一颗随时随地都能爆炸的定时炸。”
“那样的话,咱们就紧紧的抓住这个事儿不放,侵犯职工的利益,这算什么优秀企业家?”
谢丽华觉得类似的这种事儿被抓住,就能做大文章。顿时看到了修理赵兰的希望。
碰头会开的很顺利,基本上形成了同仇敌忾的氛围。我比较满意,看到人们的面部表情比较轻松,谢丽华就邀请大家去她的餐厅吃饭。
人们都欣然地接受邀请,唯独白玲借故有事儿离开了。她之所以离开,一是觉得大敌当前,实在是没有喝酒的心情,二是她实在看不惯谢丽华那种年老装嫩的狂态。
以前的谢丽华在白玲面前是低调的,收敛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显得张狂起来。
如果是在私下的场合,她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许会忍受不了。
当初谢丽华与姐夫重传旧情,她就有点儿反对;但是她在扳倒马路的事中立了大功,她不得不接受了她;
况且,当时的孝老店经济效益不好,店里的支出主要靠她的孝老餐厅支撑着,她就更没有反对她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