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看上去就是个铲车,但是它前面的铁铲位置却是一个大气锤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看到段敢处于危险境地,我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出马了。于是,把指挥车的事交给水仙,然后,不顾水仙劝阻,立刻登上驾驶室。这辆车是我组织设计的,我最知道怎么用它。
就在李小平怔怔看的当儿,突然,那辆怪车的驾驶室里伸进一个喷枪似的东西来。
接着,那喷枪里就喷出些像是墨水,墨粉似的黑东西,这些黑东西喷到自己驾驶室的玻璃上,一瞬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好,这是专门对付我这铲车的家伙,这家伙先是弄瞎我,然后就要撞到我身上来了。
想到这,顾不得想什么别的了,立刻挂了倒档,就要把车往后倒。
可惜这时晚了,还没等到他把倒档挂上,就觉得那个大气锤在自己的面前举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往下一砸……
哐当一声巨响,自己的车头顿时瘫了下去。
他再拉操作杆,一点儿反映也没有。完了,他知道这辆车报废了。
急中生智的他,连忙跳下去了,幸亏他逃跑的快,就在他人没有站稳时,段敢的那辆王牌铲车怒吼吼的冲过来,把他刚才驾驶的撞翻在地。
“好!”工地上观战的人们,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小猛,上啊!”看到眼前的情况,安乐死并不惊慌,因为,今天他安排了三员虎将,分别驾驶三辆王牌铲车为他冲锋陷阵:
第一辆车上是魏山,第二辆车上是李小平,除此之外,还有第三辆车上的韩小猛。
韩小猛这辆王牌铲车据说是专门对付水泥建筑的,铲子特别锋利。如果这辆车冲上去,段敢必死无疑。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时的韩小猛,忽然想起姥爷和妈妈说的话来:小猛,机灵点儿,见到危险就躲避…
看到魏山被段敢打下车,李小平的车被大气锤砸了,他韩小猛凭什么还要往前冲?这样一想,干脆就脚底下抹油,溜了!
段敢和我连续干掉了两辆车,正准备向韩小猛的第三辆车冲过去,没想到,韩小猛下车溜了,接着,就听到周围的警笛响成了一片。
“段敢,停止战斗!”水仙立刻代我发出停止战斗的命令,段敢就停下来了。
“现场所有人请注意,我们是省城开发区警察局的,你们的行动违法,请立即停止行动,跟我们去接受调查。”
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哪个姓段?”
“我!”听到他们问,段敢大声的答应了。
他知道这些人要抓的人是干爹段勇,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让干爹去上他们的车呢?仗是自己打的。有什么事自己担着好了;
于是就主动向前走去。
“保安,我是段勇,孝老院工程项目的董事长。你们要抓人,抓我。刚才的锤车是我开的。你们的铲车是我砸。我是他们的头头儿!事情都是我做下的。”
但是,尽管我大声的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些人我却是不理不睬,心里话,司董事长要抓的人 一定是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你一个瘸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段敢,怎么又是你!又犯了暴力抗法的姥毛病?!”这时候,段敢看到警车上最先下来的人,竟然会是省城开发区警察分局的人;,这些人,没少干强制性拆迁事,在省城臭名远扬。
而且,这个分局局长是李小平的堂叔,靠李小平父亲的关系当的官。他看李小平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大声地呵斥自己,不足为怪。
“我没有暴力搞法。我是在保卫自己的工地。”段敢听到这家伙下车就针对自己来了,理直气壮的回应着他。
“不对!”此时此刻,李小平从旁边冲出来,大声地反驳段敢:“我们是受司董事长的委托和佘副省长指示,代表省正府来执行任务的,你撞我的铲车,就是暴力抗法。”
“安乐死擅自调动钢铁公司保安为他的公司强行侵犯我们的工地。这是以权谋私!李小平,你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开铲车撞击我们的建筑工人?!敢来碾压我们的施工设施?!作为公民,我们保护自己的财产有什么不对?!”
“段敢,李小平作为省建筑设计工作人员,是在执行公务,你承认伤害了他,就是妨碍了公务。我们有权对你采取措施!”
那位分局长见李小平啰啰嗦嗦,半天也镇不住段敢的气势,只得帮腔作势干脆来狠的:“给我带走!”
糟糕!段敢听到分局长向部下下达的命令,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
在省、市正府巨头的矛盾中,早听说省建筑业协会的人是佘副省长一伙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报复自己才怪!
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场暴风雨本身没什么好怕的。它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自己的行动惊动了上层。
段敢知道自己是个小人物,现在要与省里的领导面对面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这样的场面?
可是,一想到自己身后的那些人,干爹、胡勇,还有师事务所的律师,电视台的记者……段敢的心平静下来了。
段敢上了警车,车子再没有拉响警笛,警灯也停止了闪耀。就听到车轮咕噜咕噜驶过坑坑洼洼的北辽郊区的街道。
警车开到了警察局某个执勤点或者是某个关押人的地方,段敢被锁到一个屋子里,没有人审问,没有人做笔录;
其间,段敢听到了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是干爹、胡勇,还有一些白玲阿姨的声音。
他们在外面大声地喊叫,要求释放了段敢,但是最后都还是让分局的人给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