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醉挽竟将那抱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扒拉开:“多年未见,雪雨妹妹别来无恙,只是今日我有急事,便不同雪雨妹妹闲聊了,告辞!”,语罢便快步上前走到九天月身旁。
只是那雪雨很是缠人,追了上来纠缠了一番,最后眼巴巴的说着在城西凉亭等醉挽,才依依不舍的放醉挽走。九天月背过身,她实在见不得这副作作模样。
醉挽带着九天月来到一书信驿站,这驿站里皆是笔墨纸砚,书信拜帖,满满充斥着文艺气息。
醉挽和一书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书童走到岸桌前,拿起毛笔,在一写着东方家的拜帖上写了几列字,客客气气的递给了醉挽。
九天月勾着头:“为何要用拜帖?这拜帖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
醉挽轻笑着摇摇头:“东方家守卫森严,贸然是进不去的!拜帖不过是引蛇出洞,这不寻常之处便在于此!”,醉挽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枚小巧的木制印章,印章落在拜帖上,是客卿两个字!
“客卿是谁?”九天月满脸的疑问,不知醉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舟车劳顿,月儿先去好生休息,片刻便会有人来接我们。”
九天月上楼换了身白衣青纱的衣裙,比起单纯的白纱,更显脱俗。醉挽也换了身白衣,腰间束着一青色腰带,两人站在一起,真有那么一点侠侣装的意思。
醉挽见九天月,眼神有惊艳划过:“月儿!把这斗篷戴上吧!”,说着便递给了九天月一白纱斗篷,自己也顺手带上了一个。
“为何?”九天月虽然疑惑着,却也戴上了。
“只因月儿容貌太过惊艳,见着皆过目人不忘,东方府里眼线太多,我怕月儿被人垂涎了去!”,醉挽语罢,九天月老脸一红,没想到醉挽也会有如此不正经的一面,瞬间胸口小鹿乱撞,即便带着斗篷,也能看到九天月害羞的神色。
果不其然,东方家的人即刻就找来了驿站。
“请问谁是客卿!”说话的是一中年男子。
“我便是!”
“那便请先生随我去趟东方家!”
就这样,九天月和醉挽乘着马车,一路无阻的来到了东方家。九天月原本还在为如何进东方家而苦恼,醉挽既被逐出家族,必定同东方家势同水火,贸然前去肯定不行。只是如今见醉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九天月便知是她多虑了。
东方家的大厅里,一位背对着门的老者已然等候多时。九天月和醉挽才进大厅,接送的人便俯身告退,关上了大厅的门。九天月觉得不对劲,想去开门,却被醉挽身手拉住了。
“既然来了,还要遮掩吗?”那老者转身,约摸有八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犀利的眼睛看向醉挽,单是这眼神,便知这人绝非善类。
醉挽摘下了斗篷,绝世的容颜与眼前皱纹横生的老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果然是你!”那老者颤抖着手指着醉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