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深道别后,严谨时才坐上车,就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倒没屏蔽裴苏。
“今天的事多谢刘总,改日有空我再请刘总吃饭。”
“小事一桩,今天的戏我都看到了,很精彩。”对面的人声音十分粗犷,“吃饭就算了,近段时间我们不联系最好。”
“好。”
严谨时应了声之后,就挂了电话。
就算他不说,裴苏也能想到,这个接电话的‘刘总’应该就是会所的老板。
两人不联系,定然是不想让严家陈家的人查到严谨时头上来。
即便他们心知肚明这场闹剧的导演是严谨时,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事实也正如裴苏所想。
会所老板跟严谨时根本不认识,但是他跟江深有交情。
在江深牵线搭桥下,二人谈好了合作。
没有老板帮忙,陈纤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严耀辉是严家的继承人
——虽然严氏是严谨时的,但是严家那些人当初抢走了严家一部分资产,还为了避债切断了跟严谨时的联系,所以现在他们名下有几家小公司。
本来严谨时看在长辈的面子上,没把资产收回,两方相安无事。
但是严耀辉那一家三口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借着老太太跟严谨时搭上关系,想要谋夺严氏,严谨时当然不可能心慈手软。
回家之后裴苏问起,严谨时便三言两语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说实话,乍一听,裴苏还觉得严谨时有点残忍了
——前提是如果严耀辉不是同性恋,也没主动对不起陈纤,这次完全是被下药的话。
所以听完后,裴苏便问,“严耀辉本来就是想要骗婚吗?”
严谨时没想到对方憋了半天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还怔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