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似乎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位要抓走自己的高阳舍,全身心的投入到赌局,眼睛死死盯着骰子。
他再次大失所望的收起骰子桶,英俊的面孔露出了深深的愁眉,“马得。局局输给你,闹什么鬼。再来,老子不信邪了,这把,我吃定你了。”
中年赌客依旧是风轻云淡,左看看西门吹雪,右瞧瞧高阳舍。
“小子!你说他能不能再赢我一把?”中年赌客瞅着高阳舍问。
高阳舍摇摇头。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赌博,他都替西门吹雪感到凄凄。
局局输,还继续赌,西门吹雪恐怕最后要落得个裤衩在身了。
虽然他要抓走西门吹雪,可是这个帅哥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差。都过去了两个时辰,除了他刚到的时候,西蒙吹雪赌赢了一局,后来的局面就是不堪入目了。
西门吹雪没有再胜一局。然而,他依旧不收手,哪管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赌桌上。
然而,皇天没有再关照他一次。
赌一把,输一次。
逢局必输,搞得他的心态都快崩了。
杀得他的双眼怒火燃燃,周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股“其余人别来掺和,我要和他杀个天昏地暗”的气势。
的确如此,有不少赌客想围拢来,观摩观摩这一桌简单又不失气势的赌桌。然,不少人走过来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萦绕这一赌桌,压得他们心慌、惊悸。
其他赌客似乎明白了:这一桌的两位赌客不是普通人士,应该是异能人士。
异能人士不多见,并不代表普通人不知道有高来高去的人存在。
衙门的翼鸟是一个例子,还有驯养人。驯养人展示出的手段,表明他们是异能人士。
溜了,溜了……即便不离开赌坊,也不能再去看那一桌人的杀盘。
这是不少想再度成为围观者的心声。同时,他们见到带着大刀的一位旁观者,一直坐在那儿,安然无恙。
想围观者心里惊呼:今晚活见鬼了。
在同一个地点出现三位异能人士,罕见呀。
大部分的赌客没有见过东郭家的门客高阳舍。
当然,高阳舍也没有心情留意周围了,而是一动不动的守着西门吹雪,等着支援队伍。
其实,高阳舍也做不到心有旁骛的观战,内心的波浪没有平息过,因为掀起波浪的源头不少:
一来是两位赌客都是修炼者,且,他们的气机都不弱。
二来是西门吹雪的赌性暴露无遗,真正的验了嗜赌成性的脾性。
三来是中年赌客的手气稳如老狗,再度开局后,他就没有输过一局。
四来是惊讶于自身,能沉住气,不打断他们二人的赌局
赌局继续,二人已经杀得是虎跃龙腾。
当时间走完子时,衙门的人还没有到。
起初,高阳舍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赌局的不断。
他不再关心衙门的人来不来了,而是关心起西门吹雪,替他这种好赌成性的人担忧。
嗜赌成性的人,即便坐拥一座金山银山,不出几年,必然是漏底。
【他嗜赌成性,赌光了手中的钱,所以打起了羊毛?】
高阳舍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看他造型,似乎有点像,又好像不是。】
高阳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的口音不是平州的语音,是外地的语调。一位好赌成性的外地人到此,仅仅为了赌资,手伸向羊毛,不可能吧?
然而,他手中出现一麻袋的羊毛,是实打实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临时作案……】
铛——响起铁棍敲击铜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