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无趣又折磨人的。
江尘的第二根烟抽完后,会所楼下还是没动静。
他转头问在包厢里坐着的娘们:“我说大姐,你老公不会不来了吧?这都快十一点半了,哥们要吃午饭的。”
“死到临头了还嘴贫,你也是个人才。”
那女人坐在包厢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在她眼里,江尘已经是个死人了。
江尘叼着烟,对围观的会所员工摆手:“都赶紧干活去,再不走扣工资了哈。”
围观的一人道:“扣工资那也是老板的事,你一个保安说不着。”
“试试?”江尘斜眼看她。
那人缩了缩脖子,闭了嘴。
王一泽被底下员工看见自己挨巴掌本就不忿,此刻趁机恼怒道:“都滚回去干活!”
围观的员工瞬间作鸟兽散。
“霸气啊王总。”江尘看着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刚才对着客户低头哈腰的,却对手底下员工横鼻子竖眼睛的,看来是个窝里横。
王一泽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比不了你,如果对方是个硬茬,我看你怎么收场。”
江尘奇怪地问:“难道王总觉得一味地忍让,就能取得想要的结果?”
“那也比惹祸上身的好。”
江尘拍了拍那个涉事技师的肩膀:“你先去休息吧,该吃午饭了。”
那个技师感激地看了看他,又瑟缩地看向王一泽。
“她不能走。”王一泽说,这娘们要是走了,谁来解决麻烦?
江尘皱眉,看着他的眼神越发不善:“王总是打算一会收不了场,把这个小姑娘推出去当挡箭牌?”
“此事因她而起,若是出了事,当然由她承担责任。”
江尘把第三根烟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捻灭:“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做事连狗都不如啊。”
“她当然不能走!”
包厢里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她耽误了我的事,一会我老公来了,先收拾你,再收拾她!”
有人站在了自己这边,王一泽的腰挺了挺。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江尘淡淡地扫了一眼包厢里的女人:“女士,你怕不是忘了,这是我的地盘,惹怒了我,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见你老公吗?”
女人一愣。
确实,以现在的人数来论,如果对方狗急跳墙,她确实处在劣势。
她狠狠瞪了一眼江尘,闭上了嘴巴。
心里边却是琢磨着,看江尘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一会等老公来了,就让他跪下来求自己!
一想到满嘴跑火车的江尘,能跟条狗一样跪在自己脚下,她的脸上的笑意和猖狂又浓了几分,都快浓过化的妆了。
过了一会,李飞往楼下一探头,转身对江尘道:“江哥,外面来了十几个人,被保安拦住了。”
一听这话,女人来了底气,趾高气扬地站了起来,蔑视地看着江尘,似乎在说你的死期要到了。
王一泽脸上闪过惊恐,对李飞说:“让保安拦住他们。”
“不,让他们上来。”江尘发话,好不容易等来了,拦着干啥?
难道还要管一顿午饭?
“不用了,江哥,他们打上来了。”
时刻关注着楼下动静的李飞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很快楼梯口上来了一群人。
领头的是个身穿高级西装的男人,身材矮小,但是腕子上价值百万的手表展示了他的财力。
身后跟着的,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墨镜男。
王一泽的脸都白了,跟红手印特别配。
“老公!”
那娘们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扑进了那个矮小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