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西州的天都变了。
江尘把于青儿送到学校后,蹬着那辆三轮车在西州的街道上慢悠悠地溜达,风吹在他的脸上,让江尘在这个夏日的早晨,感受到了一丝凉爽。
“江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苏木达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对开车的司机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江哥说。”
“是。”开车的司机穿着迷彩服,应了一声,把车开远了。
苏木达坐在了江尘的三轮车上,说道:“我的人都撤回去了,收尾工作有沈振宇和夏强,现在没我什么事儿了。”
江尘斜了苏木达一眼,笑道:“你就不怕军区上头的人怪罪下来?”
“我有什么好怪罪的?难道我带兵剿灭地下工厂还有错了?这明明是大功一件嘛,要是上级敢不给我奖励和表彰,我就上诉,一级一级地往上找,总有人能管这件事的,况且,我虽然不如江哥当然在军中的威望,但是我要是闹起来,军区确实还没人能拿得住我。”
说起自己的事情,苏木达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笑道:“放心吧江哥,该是我的必须得给我,不该是我的给我我也要。”
“哈哈。”江尘大笑起来,踹了苏木达一脚,“你小子,把老子的优良传统可算是都学去了。”
苏木达跟着笑了起来。
坐在江尘的破三轮车里,苏木达看着西州的早晨景色,感慨道:“昨晚的事情一过,江哥你在西州的地位将无人可撼动。”
江尘蹬着三轮车,恬不知耻地说道:“没有昨晚的事情,我在西州也是无人可以动摇的。”
苏木达摇头:“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意义不一样,昨晚以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深浅,甚至还觉得你是个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下,可是昨晚之后,在这西州,如果还有人想动你,那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了。”
“如果没有严家的实力,还想来动江哥你,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想起昨晚的事情,苏木达依旧忍不住赞叹,“凭一己之力就让严家公馆无一人幸免于死,这份战力,这份魄力,放眼整个西州,有几个人能做到?”
江尘笑了笑,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车骑到了护城河边上,清晨的护城河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散步。
看着那些无忧无虑散步的人,江尘下了车,站在了河边的护栏处,对苏木达道:“在西州不知道有多人想要我的命,我认识的也好,不认识你的也罢,昨晚严家的事情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告诉他们我江哥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好惹得信号。”
“这个信号足以让整个西州都为之震撼,甚至可以将西州这片天都变上一变。”苏木达也从车上下来,站在了江尘身旁。
“说起来江哥你来西州才多久?连两个月都还没有吧?就从身无分文两手空空,走到了如今这个高度,我听小妹说,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就是棚户区,现在却住进了高档别墅区,以前西州没有一个人知道江尘,现在他们听到这个名字就闻风丧胆。”
“江哥,这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小妹,你的每个举动,每步棋都让我大开眼界大为观止。”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苏木达心中对江尘的钦佩之情就难以抑制,赞不绝口起来。
“听你这么说,我这段时间好像混的还不错?”江尘挑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