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春也被突然离奇惨死的土匪头子吓得不轻,但还是拥着李母,勉强镇定安慰她。
“修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茂春瑟瑟发抖的文,眼睛则惶恐不安四周扫视着,像在戒备警惕着什么。
“父亲莫怕,也没什么。”
见都吓得不轻,南星只得露出藏在指缝间的砍刀断片。
那道横贯土匪头子的血口,的确是他划过去的。
李茂春哦了一声,大概是被这大半天的连番变故吓的不轻,也没细思南星是怎么弄到砍刀断片,更没去想他是怎么挣脱绳索束缚,以及他到底是如何杀死的土匪头子。
“相公真厉害!”
被按在怀中,胭脂虽怕,但还是满眼都是星星的崇拜道。
虽然,她格外好奇自家相公到底如何动手的!!
她说罢,又鼓足勇气悄悄看了一眼眼眶爆裂,血水还在汩汩往外冒的尸体,眼底红光一闪一闪的,看起来竟有些小兴奋。
土匪头子死了,剩下的土匪不过是乌合之众,一部分被南星带着李家奴仆制服,一部分逃走了。
从袖子里掏出几颗黑色药丸塞进几个土匪嘴里,南星对他们低语几声,几个人吓得面无血色,忙不迭的点头应是,然后拔腿往山上跑了。
李茂春和李母此刻也镇定了下来:
“修缘,你怎么把那些土匪放了,算了,咱们先把这群村民也放了吧!”
李茂春吩咐奴仆。
话还没落地,就被南星制止了:
“父亲,他们这些年一直和土匪勾结谋害过路人,应立刻交由官府处置!”
李茂春觉得有道理,点头应允了,而后刚要问他关于张世芳的事,被困在土地庙角落里的十多个村民不乐意了:
“你们什么意思?昨天可是我们好心收留你们的,你们竟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土匪头子死了,剩下的土匪,抓的抓,逃的逃,没了危险,这些村民也不怕了,叫嚷的声音,底气十足,甚至还无比洪亮:
“不感恩也罢了,还要报官抓我们,早知昨日就不该收留你们!”
李茂春为难了。
说实话,连番变故,弄得他现在都还云里雾里,反应不过来:
“修缘,这些村民昨日的确收留我们了,他们村子还被土匪烧了,何况这也不过是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要不放过他们吧!”
南星此刻正逆光而立在土地庙门口,阳光映不到他的脸,面容便显得格外暗淡:
“父亲,真觉得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额——修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茂春脑子跟不上,不明白他的话。
胭脂和李母隐隐有点儿明白了什么:
“修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李母问道。
南星没说话,却突然嗤笑一声,揽起衣袍随意的往土地庙门槛上一坐,不语了。
李茂春和李母对视一眼,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
片刻以后,有马车执拗执拗声响起。
定睛看去,是先前放走的几个土匪架着马车回来了。
几个人身上带伤,有一个更惨,似乎是胳膊折了,松垮垮的坠在肩膀上。
“小——小少爷,两个马车都抢回来了,一个珠宝都没少,全部都在上面!”
几个人满脸堆笑的巴结讨好,生怕惹得眼前这个小阎王不高兴。
这可是他们拼死从其他土匪手里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