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编,这酒我朋友处特地拿来的,还真够劲,你看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请自便!”
说完陈谦自己回一房间休息去了,就剩下也有七分醉意的丁辉了,还有他有随身带的解药茶,葛花茶,这茶用水一泡制,就可解酒,一试就灵。
“先喝了这杯,我也该回去了……”
丁辉却不知不觉又进入了幻境。醒来时一看手机,已经差不多11点了,这酒差不多喝了足足三个小时,他静下心来,从走廊的灯辉下,一侧的边门内传来几阵鼻息声,如地动山摇,看来这陈谦还有呼噜。
他也没再理会什么,关了那陈谦的待客房门后,就蹑手蹑脚的往楼梯口走,可又一闪想,这上次稿费的十万应该发给陈谦,可陈谦就是不收,还一直推脱说这是庸俗之见,这里只谈故交之情……
月色就是如此的媲美,何况回到家后,还得了《夜俦相饮图》,并且自己的那点酒气还是给葛花茶给了却了一半,于莉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喝了陈谦那朋友处花重金得来的一坛子好酒。
可阴阳有别,这酒还真是九幽深处的琼液,不过还真的与久藏花雕有天壤之别。
不经意间还发现一个短信:“丁主编你是客气还是遗忘这件事我还以为你记挂在心上呢?可是从你来喝酒的那海阔天空的姿态,几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件件事既然你已经封存,那我暂且也就不提了……”
这消息让丁辉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当他稍微有点意会时,但从他的那深邃的眼神衍生出来的含义,却是那画的境界。
他对于那《夜俦相饮图》的老者馈赠,并且是明朝大学士的顶级作品,竟然会让自己得到。这让他的神经处处感觉与众不同,朗朗皓月,如手可掇的感觉。
明深宫处的悬帐下,突然被一阵风挂落下了一幅画,有一宦官悬发而哭誓,“哀哉先,哀哉,倘若有先睹此画之深谋,我何愁会有如此之境地!”
此人是太尉陈平,因受太监付德高之诬陷,以致受明帝责疑,最后革职流放边疆的处置。
“将小女托付与你啦!还有这幅《夜俦相饮图》一并转送与你,此去经年,恐怕是无有再回来之日,插满茱萸相道问,翠微清路携酒登……”
“老师,你就别再说这些了,我白寇深受陈老师的厚恩,绝不会辜负老师的嘱托,老师您尽管放心,再说皇帝还有回心转意的机会的,我一定会求人从中斡旋的,回老师一个清白!”
白寇眼泪如水,泉涌不羁,哗哗而落。
“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值不了什么价值,我也不想再伺候皇上,这次去边疆也好,图个清静的日子!老于斯,终于斯,如斯乎,心哀于天下寥廓兮,纵茫茫,甚心平静,与天地同去矣。”
那陈平在一个府佣模样的搀扶下,上了车辇,轩梁旁一车夫一驾,两马一腾,就驰车出了太尉府。
恨深深府院修修,凄切幽幽弥节琛。
狴犴狰狞瞰苍苍,倥偬来去换须白。
“御史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原来太尉府的管家问于白寇,锁眉在惆怅之中,这几天他们将腾出太尉府,虽然心中愤懑不平,但换了天地,改了颜面,也是大势所趋,不是一哀怜可以失而复得的。
“先叫几辆马车来,把太尉一些字画书籍,还有那些重要细软,至于那些府中的府佣和丫鬟都分发些银子,最后都合理的遣散他们,这些李管家你应该懂的,我也不多做安排了……”
“那个付德高奸佞,有朝一日必自戕于自己的不义之中,苍天怎会放过此等包藏祸心,蝇营狗苟,沆瀣一气之流。”
京城的街市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店幡幌旌随风招展,鎏金大字在匾牌上焱焱生辉,气派成眼眸下绚烂的光彩。
马车踉跄谨慎的成弯曲的样子,踯躅前行,蹄子的碎声很清脆而又嘶哑,帘起小轩窗的秀着几朵花的纱布。还可见到街市一处的告示墙,文字清晰,图案明显,刻画入目,姗来的浪般涌动,错落有致,别说京城繁华几何,但恩怨忧伤堪总回首,不知前来车辇何处去,尽道尘世多期伤泪又谁惊。
“白叔叔,离御史府还有多远,我爹都已不在京城了,而我母亲又前几年不在了,后母也都各自劳燕分飞,分道扬镳,各管各的,都撂下我不管不问,并且还时刻给我脸色看,给我穿最差的,吃最差的,我都受尽了这人间冷暖……”
“唉……,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些伤害……,于心何忍!”
白寇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那满脸凄婉的小姑娘,弱不禁风,这几天由于受了重大的刺激,消瘦了许多。丁辉最后还是把那《夜俦相饮图》挂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是待客沙发的正后墙,位置也挺合适的,并且这个安排也是他那天晚上就决定的,这画必须挂于文学社,也是为了防止于莉对那画的支配权,现在在办公室里,那就可以彻底的跟于莉断绝视觉诱惑,或许就不会有想去上《鉴宝栏目》,经专家评定的设想,所以丁辉这下高枕无忧。可是在办公室里也会令人羡慕,也有不利的因素在里面,但首先转移于莉的视线那才是关键。焕然于精神中,雅步小思或与鸿儒皆欢笑,这虽非草社,有明朝文化鼎鼎晟宇,赏观这饮酒相叙夜宵图,一览都市外的山岚,古今如在弹指一挥间。
“尹娜,真不明白,那天?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