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庸心里也明白,误害了太后,没有除掉宪宗,这也是天意,现在只有坚持下去,绝不吐露半字半句,以谢天下之人。
暗牢很是阴森,拷问室灯光通明,人影叠嶂,如笏苍苍,站着几个凶狠恶煞的魔鬼,提着鞭子,把白庸绑在腥臭的木桩上。
衣衫褴褛,发絮紊乱。
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气息暗弱若如禁蝉。
“你就说了吧!白庸,我作为本次察案的都御史,你应该配合我!”
白寇这几天一直疲倦,因为这突然之事让他忧心如焚,他知道如果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
“都……御史……大人,你就别操心了……”
衰弱的象蜡烛的挥动的青烟。
“会不会和我恩师有瓜葛,这白庸好象与陈平有过会晤。”
思绪在眼前的一幕里呈现,毕竟白庸是棘手的一件事情,如若杀之可以以除后患,但现在皇帝要一定查明真相,宁可玉石俱焚,也要察出后面真凶。
并且付德高做了监审长官,白寇也无法自作主张,草案了事。
“明日架起一大油锅,让白庖长尝尝什么是油炸鱼身的滋味!听说这味还与鱼跃龙门的滋味一个样。”
“什么……”
恍然中白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从臃肿的眼睛残缝里挤出几道光亮,这点被付德高看的一清二楚。
“哈哈……”
这声音浪的很高,似乎可以咆哮整个拷问室。
“别以为别人会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鱼跃龙门,就这点雕虫小技,想瞒天过海,借着入宫做庖长,那是当今圣上抬举你,你却不思图报,却谋害皇上,你这是狼心狗肺。”
“付大人,这次白庸是另有所谋?这一个厨子能有什么谋略,点墨尽无,我看是付大人高于估计啦!”
白寇见之,思之肯定有蹊跷,所以想迷惑一下付德高,因为白寇这事只有大事草率做他才有好处。
“白大人,你身为重审官,并且是皇上亲点的,理应严加察问,何故藐视其罪,草率了之,这事必须察个水落石出,否则你我都卸甲归田,不要在这朝廷上吃国家俸禄啦!”
“是……,是……,付大人所言极是,一定察个水落石出。”
“你这……,你这阉种……,就别费心思了,我是……”
“住嘴!敢污藐付大人,不想活啦!”
一个彪形汉子穿着盔甲,露着前胸一撮黑毛,狰狞凶狠。
“休的放肆,白庖长可是你们可以随意恐吓的,不知道的,都给我一边耽着去,明天我自有办法撬开他的犟嘴。”
付德高已无心再理会下去,走至石门口,对着那些内侍爪牙哼了一声:“听好了,都给我好好伺候白庖长,如若饿瘦了,明天在皇上和各大臣面子上也不好看,并且这炸出来的肉味也会大打折扣,有没有都听明白……”
“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