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银子库府的收入,这县太爷日子就过的结结巴巴起来,以前可是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妻妾成群,现在萧条冷市,更甚的是连巴结上一级官员知府的疏通费都拿不出来,这无疑让县太爷头痛的很。
但既然如此,那只能想其它办法了,只能以增加百姓的赋税来填充空虚的府库,来满足县衙官员的个人私欲。
而这无疑是加重了蝈县人民的负担,蝈县百姓衣不蔽体,褴褛流浪乞讨渐渐增多,田亩兼并也日益严重,并且把金沙滩的白牡丹都铲除了,连根拔起改为粮食作物用地。
从此蝈县由一个人人争相赴任的富县,一夜之间变成了退避三舍的穷县,这是连宪宗帝都万万没有想到的,从户部的籍册看,这蝈县的赴任官员都是国子监太府出去的学士,还有知府的下任,并且拍马屁在户部成风,都不惜重金,为求蝈县衙门的一位置,而绞尽脑汁,卖田砸锅,不惜一切。
现在连白牡丹都毁了,如果京城白牡丹一旦出问题,那就永远也别想再有这金沙滩的白牡丹啦。
“白牡丹出问题了,付德高你快去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异样……”
宪宗帝一日画着画着,突然一瓣牡丹花瓣凋谢,掉在御书房的紫檀木做的书桌上。
宪宗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眯一睁了几回,然后又过去直接用手抓了起来。
发现这花瓣是白牡丹的花瓣,并且这花瓣一点水分都没有,摸着如同绸绢一般,干巴巴的毫无生气。
“快去看看,还愣着干嘛?”
“是……”
付德高后面跟着的一尾巴,是一个小太监,也急急的接踵而出。
一晃都不见了,去各内廷察看一遭。
结果回报果然如出一辙,那白牡丹是昙花一现。
蝈县的水土是任何地方无可替代的。
宪宗帝大怒,他的眼角有湿湿的泪水。
“这蝈宪的金沙滩牡丹谁铲除的,抓起来给我全部杀掉!”
“杜进,你赶快去蝈县,见之格杀勿论。”
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宪宗决定为白牡丹报仇。
加急文告,一路封锁消息,连知府都蒙在鼓里,第二天,杜览一进县衙,吴构县令还在昏睡中,急急穿袍带帽出来迎接,只是皇帝的锦衣卫,都跪在地上吓的魂不附体。
“皇上有令,令你们交代是何原因把金沙滩白玫瑰改为良田的!”
一个杜进的下属锦衣卫正念着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