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石崇找了个自己府里的一个伺僮,看过去还跟秦程几乎很象,无论身高体型,脸袋皮肤都无可挑剔。
特别是穿上秦程的衣服侧面一站,就活脱脱的一个锦衣卫指挥使。
那个伺僮叫钱括,对石崇唯命是从。
这几天他一进秦府,就被秦程圈养起来,就跟自己住在一起,不能离开走出自己的寝居半步,就算是吃饭也给他令开了膳房。
就在亲居的后堂一个空房间里。
“我走了,回宫殿服公公那里赴命去了,你可要当好我的这个指挥使,不要紧张,尽情来,过了今天就封赏你一万两白银,还有侍妾随你挑!”
秦程悄无声息的出了那府院,进宫赴命去了。
这消息还真为走漏,杜进和杜良见今日府院内侍尉都寥寥无几,好象是石崇扬言说要去洛阳知府缉捕皇上怀疑的人犯,所以一些锦衣卫都派了出去,现在秦府只剩秦程和几个寥寥无几的侍尉。
杜进有时向秦程报告事情时,一般都低着头作揖在寝居听候秦程的命令,所以最多只看到侧面和背面。
而这形象几乎让杜进辨别不出是真是假,在他的心里这个面前驱使他的就是秦程,而不是地位卑贱的李韦。
十月的深夜天气开始冷了起来,秦府的檐灯一闪一闪,在和吹它的空气近乎慵懒,不远的一堵高墙突然出来两个黑影,脸蒙着黑布,头包裹着黑布,一个后空翻,跃上那几丈高的墙壁,然后如蜻蜓点水般一跳一跃,往秦程的寝院方向而去。
到了那秦程寝居,一个倒挂金钩,身体在飞檐下的横梁榫卯处,而眼睛则向用沾了唾液的手,蔫糊了的窗户纸孔里定睛张望。
一弧度聚睛搜索,见里面的桌面上有一檀香木材质的精美木椟,上面是一小块红色的帛锦盖着,从里面向外微微散透着光亮。
秦程正坐在桌子旁边,手安闲的用弹指拨动着桌面,并且突然站起来揭开了红锦帛,里面的珠宝就更加的明亮璀璨。
杜进一看就是秦程,并且一个人由于兴奋在欣赏野明珠。
然后向杜良点了点头,杜良率先一个鲤鱼空翻着地,接着轻推木门,悄无声息的进入秦程寝居的内室。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最后一道门,一个苍龙吞月,把剑直刺秦程的后背。
那秦程訇然倒地,杜进见杜良得手,也破窗一个空翻直入秦程的寝居。
这些行动都非常顺利,夜明珠也可以拿走交于白寇,并且凭着这夜明珠,那秦程由于负隅顽抗,被当场诛杀,那宪宗帝也没什么可以说的,这叫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不对,这夜明珠是假的,我们中计了……”
话音刚落,突然灯光豁然敞亮,原来这寝居里竟然潜伏着锦衣卫。
一寒光而来,杜进的右臂中箭,这箭是弓弩射出来的,射点距离很近,不偏不倚,直接插入杜进的肱二头肌处。
柳叶睚眦弯刀应声而落,手臂出鲜血直流。
“杜良,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