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玠大学士挥了挥手,几个侍仆连抬带抱的把梁烨往客房的床榻上而去。
此时梁烨正鼾声如雷,响彻整个王玠府院。
“哈哈,王玠,此菜果然奇特,往后还有用处。”
白庸看过梁烨的那死猪似的睡法后,不禁哈哈大笑。
“这睡鱼脑学生试了二次,吃过之后,等睡过人的精神不得了,不知疲倦,一天下来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看书写字,记忆更加清晰,所以这睡鱼脑是滋补大药材。”
“嗯嗯,言之有理……”
这样筵席上少了个梁烨,王玠和白庸你来我往,一句一词,一杯一樽,谈的好不自在。
而姑苏知府大堂上,刘斐听了王玠那长篇累牍的介绍,笑的前仰后翻。
这白霂听的也乐不自在,不过能让刘斐引以为笑的,对于白霂来说绝对是一件高兴极大的事情。
“明日多备几个鱼脑,也吓唬吓唬你们,如何……”
“不要,才不要,这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想着都喊怕,太恶心了。”
“是的,我同意刘斐的想法,简直是太可怕,太恶心啦,如果真睡上个一天一夜,那完了,全完了……”
华筝校点尉的齿唇印,又留下了那深深的,深深的如同三岁小孩般肉嘟嘟的痕印子。
“驾……”
赵季在星夜加驰,饿时啃几口馒头,渴时喝几口涧水。
一心只念京都太师府,遥望山川不是路,西北堂前转头东,山间溪水静无芽,转过沟壑跃原野。
来到刘斐曾经路过的那岭顶的上坡路段,正好是夜色收敛之时,风在吹,树叶特别的阴霾,透着一种飚音的萧瑟,当然那天刘斐是被憨耗子给惊吓来一浪镖,不过被白霂接着,然后反戈一击,憨耗子完蛋了,屁股开了一朵小野花。
到了山寨后,被憨都大王一阵奚落,说来奇怪,这山贼都是属憨字辈的,什么狗头军师憨猴子,天宝将军憨二当家,以后这成了入山摘的规矩,谁不憨就别入伙,就别跟着吃这碗饭,干着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还奸淫掳掠的这阎王爷都跳三跳的事,锁为阴间鬼,都得先干九幽地狱的丧阳德的活儿。还抽筋剥皮,先让轮回之苦受尽难。
“阖闾在此遥望此苍山洱海,幸甚大吟诗兮,乃楚辞,蕙芷芳兰,县圃浓浓兮……,刘斐,你看,这碗就是当初阖闾站在这里遥望齐地的地方,一眼千里,看过去这江山美景,心潮澎湃。”
而现在赵季殿前侍卫也是站在了这里,虽然已是入夜时分,马力也开始倦怠。
不过从姑苏知府出来时,杜览曾经对他说,此地是凶地,应该尽快驰离。
想到这里,赵季用腿狠夹马腰,那马也不敢再懈怠,腾越而起,这马也是西域良马,可日行千里,那当年楚霸王项羽骑过的乌骓马的后代。
纯种的吐番西域烈马,毛色又黑又卷,身上黑白相间,蹄力似有万斤驱动力。
“喝酒,各位兄弟,来憨耗子,憨猴子……憨二当家,喝酒,今日刚抢了个梨花庄里的一个姑娘回来,刚才跑来跑去跟我憨都一起玩起夺猫猫游戏,乃乃的,老子可是性急人,不喜欢这套路,等会喝了这酒就再去玩玩……”
“憨大当家的,有酒有肉有美女,这才是我们这些山大王的英雄本色……”
憨耗子也在叽叽歪歪的拍着憨都大王的马屁。
“报大王……”